一天,我和那位目无白丁的经理老婆在家属院大门口相遇,她竟主动的跟我打了招呼。
“下班了,小季!”
“呃……你也下班了。”
“走啊,咱家去坐坐!”
“不去了。”
“原来季老板是你哥哥!我家你张哥跟季老板很熟,他们经常在一块儿喝酒。”
“哦,是吗。”我淡淡地敷衍。
“抽空来家里玩啊。”
“行。”真想告诉她,我和“季老板”毫无血缘关系,千万别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这般客气,我受不了,非常受不了。
我们公司的男女单身宿舍设在家属院的东北角落。与我住同一个宿舍的是其他分店的两位姑娘。相比她们,我要幸运的多——出去大门便是工作单位,而她们需要走很远的路程。
我们这儿没有食堂,只能从外面买着吃。贵东西吃不起,最适合我们的是方便面。晚上这顿饭大家都不太注重,通常泡包方便面对付了事。阴天的缘故?一整天了我的情绪都很低落,吃完饭,两位女伴约我找个地处打牌,我拒绝了。
她们走后,我坐在初夏的黄昏里,听着王杰的歌,画起漫画。我喜欢音乐,手里有不少磁带,但大多是盗版(正版太贵买不起)。我所拥有的磁带中,王杰的个人专辑最多;我特别喜欢他,不只喜欢他的歌,连他的长相也喜欢;生怕错过王杰的新歌,隔上一段时日我便去音像店看看。有一次做梦梦到他出了一张新专辑《雨》,明知是臆想,还是去音像店证实了才死心。
我涂抹半天,究竟画了什么?就用我在上面胡诌的一首小诗作描述吧:
你从哪里来?
如兰的姑娘,
一肩乌发袅袅飘香,
一袭紫纱如梦的衣裳。
月下柳旁
孤芳寞寞无人赏,
琵琶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