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副食批发部下班后,到街上随便买点吃的就直奔夜校,天天如此。
一天晚上我从夜校回来,看到季平林在上次分手的那盏路灯下站着。
“这么晚了你来干吗?”
“这么晚了你干吗去了?”
“去干我该干的事。”
“你们房东说,你每天晚上都是九点多才回来。什么老板啊这是?把员工当机器使,太过分了!”
“别冤枉人家,我们七点就下班。”
“哦?那中间这块时间你干吗去了?!”
“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宽?”
“我替家里管管你不行吗?”
“我又不是在外面干坏事,管啥呀管!”
“那你告诉我在外面干的什么。”
“上夜校!”我没好气的说。
“知道上进了!学的什么?”
“财会!计算机!”
“笨的要命的,你行吗?”
“我福至心灵,爱上了学习!”
“那就好,希望不是三分钟热度。每晚都上?”
“就星期天晚上不去。请问你来有何贵干?”
“讨债!”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我忽地凑上前,唬得季平林往后倒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