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趴着车窗,车来到长沙火车站外面,他看到士兵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没聚起来,就被哄散了。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佛爷大清早的就差人把他从铺子里揪起来,佛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等不到天亮之后再说的,他这也没洗漱,啃了个胡萝卜就被叫来,说明佛爷急着见他。如果佛爷都掉腚,他这口小香炉还不得颠翻了。
齐铁嘴看着车外,想着有什么借口可以开溜,车已经开进了管制区,车门一开,走到列车边,士兵齐刷刷的问好:“八爷好!”
他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几乎被铁锈和污泥覆盖的老式火车,停在铁轨上,那火车就像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一样,活像他熟悉的那种被泥石流冲出地表的老棺材,掐指一算,大喊不妙,找借口说家里有事想要先行离开。
“八爷,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来的家事啊?”张启芸的声音幽幽的响起,齐铁嘴回头一看,张副官和张家小姐从列车头里走了出来。
“大小姐,你,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齐铁嘴被呛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张铭恩暗自觉得好笑,“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敢离开火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最后一句特别加重了语气。
张启芸看了齐铁嘴一眼,说道:“八爷,这么死不好看,别了,既然来了,何妨进去一探呢?”
齐铁嘴一听,扯了扯张启芸的袖子,“大小姐,张副官,我跟你们说啊,又不是我要来的,是佛爷求着我来的。”一个是佛爷的亲妹妹,一个是佛爷的亲信,怕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只好认命。
张铭恩见齐铁嘴这般死要面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做出个请他上车的手势,“那八爷,请”。
齐铁嘴甩了甩袖子,就钻进了火车里,开始查看车厢里的情况,只见车厢里排满了棺材,凑近一看,棺材上还有编号,在往里一看,吓了一跳,前面赫然躺着几具尸体,死状挺恐怖,想往回跑,就被张铭恩一把拦住:“八爷,佛爷还在前面等你呢?”
“八爷,你莫不是怕了?”张启芸戏谑的看着齐铁嘴。
“去去去,这种,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你,你,你们没事就忙你们的去。”齐铁嘴死撑着。
继续往前走到张启山所在的车厢,这一节车厢显然是睡觉的地方,上铺和下铺都是死人,划开背部的衣服,都是相同的图案。
“大脚趾弯曲,一定长期穿着木屐。”张启山指着一具尸体的脚步开口道。
“难道是日本特务?”齐铁嘴的脑子转得挺快,立马就接过张启山的话。
“也不见得就是特务。”张启芸否定齐铁嘴的看法,继续往前查看,手臂不小心擦到了挂在墙上的衣物,衣服里掉出来个东西,齐铁嘴立马捡起散开一看,是密密麻麻的图纸,上面记载了一些日本人实验的东西,张启山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在做秘密实验。阿芸你的推断是对的,他们应该都是感染实验的病毒死的。”
听到张启山说的话,齐铁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难道?他们都是因为被做实验而死的?如果此事这样发生的话,长沙城的老百姓,可要遭殃了。”
“这车厢里的死人,棺材都是刚刚被挖出来的,他们应该是利用地下洞穴和这些棺材的某些物质在做实验”齐铁嘴刚说完他的猜测,张启芸也再次发表她的看法。
张启山想了想,还是决定往下走看看再说,带头就往前走,齐铁嘴推断往下走的最后一节车厢应该就是主棺。
刚出车厢,就遇到了前去找防毒面具回来的张铭恩,“阿芸,把这个戴上,”说着把一个防毒面具递给张启芸,“佛爷,时间紧,只找到了三个防毒面具。”
张启山一把抓住防毒面具,递给齐铁嘴,齐铁嘴把头一横,不要!“佛爷,你也太小瞧我了,前面几个车厢我都没戴,这最后一个咱就省省吧。”
张启山失笑,对身旁的副官和张启芸说:“那我们三个戴上吧。”自己戴上面具,径直往前走了,齐铁嘴一看懵逼了,责怪佛爷不按常理出牌,立即抢过张副官手里还没来得及戴上的防毒面具给自己戴上“你就在外面待着吧,我和大小姐跟着佛爷进去就行了。”
张启芸还想跟被抢了面具还在懵圈的张铭恩说几句,就被齐铁嘴一把拉进了车厢,这最后一节车厢果然不出齐铁嘴所料,地上趴着几具尸体,都跟之前的车厢一样面朝下,尸体的后面一口巨大的石棺,放在车厢椁室的中心,整个车厢里就放着这一个棺材。
张启山凑近一看,看到了棺材上的花纹和一些奇怪的痕迹,那是一块一块黑铁,浇筑在棺材的表面,上面刻了很多类似于道符的符号,非常复杂,张启山和张启芸对视一眼,哨子棺,只有他们张家人才能打开。
张启山立即吩咐副官准备开棺,一场惊心动魄的开棺之后,棺中的玄机公诸于世,张启山在棺中拿出来一枚戒指,齐铁嘴根据品相推测这可能是南北朝物品,而且最了解南北朝古墓的,当属九门“二爷”二月红。
于是,张启山当即决定要找二月红一趟,查清楚这件
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终于敲完了第三章,不容易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