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自信的目光,他的帅以等比级数增长。
他来了,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她莫名其妙地红了脸庞,眼底莫名其妙地温润潮湿。
他说:「你在担心我吗?」
她想:有这么明显吗?但嘴巴回答,「是啊,好担心。」
「我说过没事的。」
「人之所以失败,往往是因为过度自信。」谁晓得他前辈子的死,是不是和骄傲有关?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吕氏能拿统联的票搭上高铁,还能从乘客变成高铁董事长,她的能耐不是一分两分。」
她的话无法让古人理解,所以阿六听得一头雾水,但上官肇澧硬是明白了她的比喻。
「我爹认下我,满朝文武也认了我的身分。」
「凭什么?滴血认亲?」
她的口气里带着嘲笑,他听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
「我的长相酷似母亲,我的背后有一块月形胎记,最重要的是,我能够说出小时候和父亲背着母亲说的私言。」
父亲在看他第一眼时便认出自己,他哭了,老泪纵横。
钟凌点头,这比滴血认亲要靠谱得多。「所以你回到家,正式成为寿王世子?」
「对,我回家了,正式成为世子爷。」
他重复她的话,看见她笑逐颜开,忍不住也跟着开怀。
「那吕氏呢?你有没有证据证明当年她派刺客追杀你?」
「没有。」
「她依然稳坐后母宝座?」这古代后院,最大的人祸不是姨娘就是表妹,何况大老婆升天,侧妃又是排得上名号的女人,以后他还有苦头可吃。
「没有。」
「为什么?她没有犯错事证啊!」
「她没有,便替她制造一个。」
哦哦,她笑得阖不拢嘴,眼底熠熠生辉,真人版甄嫘传上演!「你怎么做的?」
「将消息透露给上官宇,道父亲已经请封世子,他听到消息,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进王府,当时上官肇平被缚,吕氏被下药,他一进吕氏屋子里,闻到合欢香,再见到姿色撩人的吕氏,便是再有自制力也把持不住,何况是两个本就暗渡陈仓之人,于是当场被抓。上官宇是个没骨头的,几板子便打出了真相。」
「吕氏不向娘家求救吗?」
「吕尚书现在都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理会失贞的女儿。」
上官宇被送进官府,管他什么身分,淫人妻女自然该受一番罪刑,这番罪刑有肇阳插手,还能留下半条命已属幸运。之后,吕氏当年算计寿王的阴毒计谋昭告于天下,能不引来清流人士的严正挞伐?
待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寿王府看在吕尚书面子上,将吕氏、上官宇和上官肇平一家三口送出府,届时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看热闹的民众、投石子丢鸡蛋的百姓……先削去他们一层皮肉。
如果他们傻得回尚书府求助更好,皇帝恰可以此名目,将吕家给一锅端了,如果不?他们走到哪儿便追杀到哪儿,他要他们也嚐嚐那种心惊胆颤,连睡觉都不敢阖眼的日子。
他不急着弄死他们,他要将当年他们做的一一奉还!
上官肇澧握了握拳头,脸上却现出一丝笑容。恶有恶报?他不信这种话,与其等待老天还他公道,他宁可用自己的力气给报应。
「既然都处理好了,那……饿吗?」她还记挂昨天那碗没吃掉的面。
「你请我吃饭?」
「嗯嗯,肯赏光吗?」
「走!」她没带他进屋,反而往外走,人人都说她小气吝啬,今晚,她要为他慷慨一回。
为什么例外?因为他的存在本就是她生命中的例外,她喜欢并且珍视这份例外。
唐轩开张,一串爆竹、几个舞龙舞狮的男子,制造出一场震天热闹,围观的人把周遭巷子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不过热闹过后,也就这样了,生意不算好,货架上的东西没卖出几样——钟凌当初想的没错,铺子太小,夹在那些高楼大宅中间,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一个闪神,很容易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