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到了夏天,就没有这么好卖,所以抓准时机是件很重要的事。
蛋塔才摆上,就有客人上门,只是……客人站在柜子前却半天不吱声。
钟凌皱眉,抬眼,当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一朵笑花漾上。
「徐大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害羞、歉意再加上罪恶感。
谁知徐伍辉一语不发,绷着脸,像是她欠了他多少。
也是,她可以体会他的心情,如果男友搬家,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恐怕就该谈分手了。
钟凌满眼笑,挑出几样甜点,对他说:「徐大哥,我们到楼上说话。」
没徵求他的意见,她转身就走,他只好跟着她一起登上阶梯,直到上了楼,两人面对面,他才开始发作。
「为什么到京城没告诉我?」
他非常生气,居然要在朋友那里吃到进士榜,才晓得唐轩在京城开了分号。她是他未过们的妻子不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可以瞒着他?!
钟凌低头,答案有两个,官方说法以及实际想法。
后者肯定会让他心生不悦,但前者……如果他真的会变成自己未来的丈夫,钟凌不想用谎言敷衍他。
见她闷声不语,徐伍辉的眉头皱得更紧,「说话。」
她皱皱眉头,深吸气,反问:「徐大娘告诉你,我娘的事了吗?」
「钟三婶怎么了?」徐伍辉问。
她就知道徐大娘不会说,眼下任何事都没有他考试来得重要,她不怪徐大娘自私,这次的春闱将是他人生重要的转捩点,半点都疏忽不得。
她摇头,耸肩,没了说话欲望。
「什么事都等你春闱结束后再讲吧,徐大哥现在不能分心。」
「你什么都不说,我才会担心、挂心、分心!阿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为什么碰到事我不是你第一个求助的?为什么我们离得这么近,你却不肯找我?」
他口气很差,好像错全在她。
钟凌当然知道自己有错,可要不是因为他有那样一个妈,她需要拿他当小偷防吗?这样就觉得委屈,那他娘在她母亲坟前说的那些话,难道就没让她委屈,家人?哼哈!吸血鬼也不过如此!
一个火大,她被激出实话,「我娘过世了。」
「怎么可能?」徐伍辉心惊,他进京才多久?
那天钟三婶亲手交给他百两银票时,娘还拉着他,笑得满面春风,说:「瞧,娘给你寻的好亲家,可没错吧!」怎么会短短几日便……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问。
「那日我和娘送你进京后,回城的半路上,我二伯父夥同李大户劫持我们,刘爷爷竭尽全力、身受重伤才将我救下,我娘被掳走,为保全贞节,她刺胸自尽。
「为此,我病了大半个月,我再不想待在秀水村,想远远离开那个让我失去爹又失去娘的伤心地,所以办完娘的后事,我来了。我要在京城立足,再把阿静接过来。
「你以为我不想找你吗?可我敢吗?万一你娘知道、万一你没考好、万一……我就是扫把星,我克爹、克娘,又克了你这个前途光明的未婚夫,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我只想好好的生活,好好把阿静养大,所以求求你别再生事,就当没在京城里遇见我,专心考你的试,拚你的前途。」
话说到最后,他听见她的心酸,是娘……伤了她?
「这些事我半点不知。」
他很懊恼,为什么几封家书里爹娘都没有提到此事?只是不断地表达对钟家大房的不满,说他们觊觎唐轩,埋怨阿芳没把徐家当亲人,不肯把唐轩交给他们经营。
换言之,那些难听话,全是出自家人嘴里?
羞愧上心,在她需要支持的时候,他的家人不给丝毫帮助,还要强取豪夺,他有什么立场责怪她?
何况阿芳说得对,倘若他真的出师不利,而爹娘知道阿芳和自己联系上,肯定会把所有的罪全怪到她身上。
钟凌看着他的懊恼,苦笑道:「算了,都过去了,无论如何,在科考这件事情上我的立场和徐大娘一样,你不该分心,应该专心一意地把书念好,迎接明年即将来临的春闱。
「徐大哥,我不想身边的人因为我而不幸,我想带给别人幸福,不想耽误别人,何况只有你好了,我才有机会翻盘,对不?」
「你说错一点。」
「哪一点?」
「我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夫婿,为你分担是我的责任,不是耽误。」
「好吧,是我想太多,但我希望你别为我分心,眼下我还有能力承担,我们各自把事情给做好,哪天我累了、办不到了,需要有人倚靠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