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对于阿俊突如其来的问题，姜善宇有些懵懂。

阿俊表情认真地点头，“你知道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姜善宇仔细思考着阿俊语无伦次的话语，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牵引着他的思想，让他想到那个只见过照片的女鬼，申顺爱，难道是她？姜善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仿若看穿了他的想法，阿俊知道主厨已经想到了她，因而肯定地说道：“没错，是她，她……”他握了握拳，终究还是问道，“去哪儿了？”他迫切想要知道，她为何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啊……”姜善宇表情沉重，不由得回想起和罗奉仙送走鬼神申顺爱的时刻，那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在那束美丽的光芒里，他似乎瞧见了顺爱的模样，瞧见了她满脸的不舍与失落，瞧见了她眼底氤氲的泪水，但她始终强颜欢笑着。可细细想来，那或许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即便如此，她真的去了上面吗？她在上面过得好吗？

见主厨沉默不语，阿俊抑制不住急切的心情，大声打断了姜善宇的回忆，“她到底在哪儿？”

姜善宇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在阿俊的追问下，竟如此疯狂地想念顺爱，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呆呆望着阿俊，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想起为自己默默付出以及陪在身边的罗奉仙，心里甚是愧疚，自欺欺人地认为不过是因为顺爱占据了奉仙的身体，自己才会难以抵挡她的魅力，现在才会理所当然地有那么一点点想念。

可是，真的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吗？

为了掩饰眼底的慌乱，姜善宇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她回到上面去了，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什么？！”阿俊心如刀绞地叫道，虽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从未想过她会回到上面，永远远离了他的生活，他们将再也无法相见。

残酷的事实将他打击得痛不欲生，身体里好像被抽空了，但又有什么压抑在胸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就那么走了，可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阿俊就禁不住红了眼眶，我握紧了拳，缓缓开口道：“她叫什么名字？”

瞧见阿俊如此悲伤的模样，想起昨晚他的喃喃自语，姜善宇多少有些惊讶，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已对顺爱用情至深？为何自己没有察觉呢？

姜善宇蹙了蹙眉，道：“申顺爱。”这是他第二次叫出她的名字，为何心里有微微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