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理直气壮的反抗

“后颈也有个地方疼。”

“你怎么还烫后面去了?”

“躲的时候溅来的油。”

皇甫沛宁已经完全认清楚,在厨房这块就不能对这个女人抱任何希望。

感受他温柔的帮自己敷药,有那么一刻洁姗内心深处一股暖流划过。

这样的画面多好?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表象,下一刻他就可能完全炸毛。

但这一刻,她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期待了吗?

……

晚饭就因为帝洁姗作的是厨房都进不去。

餐桌上摆了那么多没下锅的菜中孤零零的摆了一个辣子鸡,四个小时,将近四个小时,帝洁姗就折腾出来这么一个菜。

“那个,味道应该不错的,我是按照菜谱上做的。”

这个时候皇甫沛宁才注意到摆在琉璃台上的平板,这女人,虽然说有些笨,但也晓得想办法。

看着那孤零零的辣子鸡,皇甫沛宁尝了一口后就再也不肯吃。

并不是那辣子鸡的味道不好,而是想到那锅铲落到帝洁姗脚上那一幕,而她直接捡起来就继续,那画面想想就吃不下去了。

“好吃吗?”

看着皇甫沛宁费了很大劲好不容易咽下去,洁姗很期待的看着他问。

这一刻,两人的身影在这别墅中看上去是那样般配,她就像是个贤惠的妻子,为丈夫准备好晚饭后,很期待能够得到满意的评分。

“今晚,锅铲掉地上几次?”

“啊?”

皇甫沛宁突然的问题让洁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味道问题么?这跟锅铲有什么关系?

然,皇甫沛宁接下来的一句话,她明白了。

“在做辣子鸡的锅铲,没有掉你脚上吧?”

“掉了。”

今晚锅铲都不晓得掉地上多少次,她脚也有两次都未能幸免,其中炒这辣子鸡就是两次次。

而皇甫沛宁听到这话,原本还算晴好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紧接就看到他大步离开了餐厅朝楼上而去。

“喂你。”

“收拾干净。”

洁姗:“……”这货的龟毛始终都多,不管什么时候都矫情,难侍候。

转身在看到厨房和餐厅的时候,她头都大了!

皇甫沛宁进房间关上门,直接就冲进了洗手间扑在马桶上大吐特吐,整个人看上去是好不狼狈。

那丫头,做饭还真是!

稍微好点,就又想到她锅铲掉脚上捡起来继续轮炒的画面,而他还吃了那个鸡,以至于到最后他胆汁都要吐出来。

啥都不用说了,都是他的错,他自己找的,怎么能指望一个画家进厨房呢?今天那厨房话餐厅的画面实在是太有遭抢劫的既视感了。

……

帝洁姗整了半天也没收拾干净,皇甫沛宁下楼来就看到帝洁姗在忙碌不停。

“你干什么?”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收拾餐厅,原本面色就不好的皇甫沛宁这一刻更是有些不好的神色。

听到他冷怒的声音,洁姗转身就看到站在楼梯口那个和上去之前无异的男人。

此刻她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般看着皇甫沛宁。

“不是你让我收拾干净的么?”

她这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在帝洁姗心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她在皇甫沛宁心里原本就不是个对的人,所以不管她做什么的都是错的。

皇甫沛宁一愣,似乎是想起刚才上楼他似乎是说过这样一句话,但都是因为不想让她跟上楼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才顺口一句话。

她还当真了。

“蠢女人”

这段时间皇甫沛宁似乎是经常都在说帝洁姗蠢。

但他心里潜意识中其实是对她担忧的,毕竟她受伤了,这样动来动去她会痛。

“啊?”

帝洁姗被骂的有些蒙圈!

和皇甫沛宁在一起,她不是被侮辱就是被骂。

现在她什么也没反抗,都是按照他说的话在做,难道也错了?

想到这里就更委屈了。

“怎么?还真想从画家转向佣人职业?”

洁姗:“……”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又惹到这货哪里,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又要开始言语攻击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已经沉步下来的皇甫沛宁。

说了一句差点让皇甫沛宁将她给丢出去的话。

“我怀疑你人格分裂。”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控制不住的这样说出来,当话出口后,帝洁姗才感觉到不对劲,但想要收回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

皇甫沛宁听到帝洁姗这句话,更加不晓得该用什么来形容心情。

“你,说什么?”

帝洁姗:“……”

此刻她后背已经在开始冒

冷汗。

真不是有意的,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我不出来了,因为这几个字不管如何解释都很是伤人,怎么能对一个原本就人格分裂的人说他人格分裂呢?

那得多伤人?但在帝洁姗心里,真心就是这么想的。

“帝洁姗,是不是在山地的日子太好了?”

“没有,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在你身上我一根毛都没得到。”

再次要捂住!

她今晚这是魔障了么?为何老是说出心里话?

以前在皇甫沛宁面前,不都是各种的隐忍么?是不是这些年被压榨的狠了,所以现在这状况不是皇甫沛宁分裂,而是她在分裂?各种的自我不受控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甫沛宁来到帝洁姗身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男儿气息打在两人脸上,让原本就不自然的洁姗内心一撼,莫名的就脸红了。

原本他最初的想法是好好的和她过二人世界,感受一下她这个冰冷之人的温暖。

但谁知道……

这温暖,简直了,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个温暖的人。

如今这三番五次的言语挑衅,让已经隐忍的皇甫沛宁面色也不好起来。

“我,我,我没什么意思。”

“你是嫌弃我给你的不够多?”

“不,不是的。”

其实她也不稀罕皇甫沛宁什么东西,但是想一下吧,她说的好像也是实话,她这些年是什么都没得到。

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在某些时候才会活的那样理直气壮。

“你是在怨我给你的少?”

“不是。”

“那是什么?毛是什么意思?”

后面这句话实在太有甜调戏的意思,洁姗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下去,反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不知道。

皇甫沛宁有力的大手始终都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根本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这个时候的洁姗,真的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恩?”

得不到帝洁姗的回答,反而她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红。

这些年,每次在这种事儿的时候,他都是简单粗暴,直奔主题,从来不曾孤寂她的感受。

这样的调戏几乎都没有,也造成帝洁姗在那种事儿上有些心里隐隐。

“你在颤抖?”

虽然她是在害羞,但皇甫沛宁还是感受到她身子有些轻颤。

洁姗头低低的,想要将心底那潜意识的惧意给压下去,却是尝试失败。

“我……”

“你在怕我?”

“不,不是。”

她是不怕皇甫沛宁的,如果怕的话,这段时间也不会在言语上各种挑衅他。

真正让她怕的,是他对她做那种事儿的时候。

她的第一次都给了皇甫沛宁,到目前为止,她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疼。

当然,皇甫沛宁也有温柔的时候,但多半时候都是不会顾及她的任何感受,以至于现在只要皇甫沛宁对她有那种苗头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的颤抖。

“怕我怕碰你?”

“……”

这是事实,只要到了晚上和他相处在一起,尤其是在卧室中,她都会有着不同程度的怕。

只是以前皇甫沛宁并没有这样细致的去感受。

以前他内心对她只有怨恨,就连现在那股怨恨也还未全部消散,可也在慢慢的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有所改观。

至于到底为何……?

大概是看不惯她和费罗斯在一起吧?尤其是她在离开雪国后,立马就住进了米国的熏衣山,那段时间到现在为止,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放她这么走了。

哪怕是不惜毁掉和南萧言之间的约定。

“我,我,我今晚可以住画室吗?”

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她在怕,怕皇甫沛宁不高兴了直接就将她给扛上二楼。

那个房间,那张床,甚至山地的这主楼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噩梦。

到处都是皇甫沛宁肆意侮辱她的画面,虽然她不晓得皇甫沛宁为何突然变的没以前那么残暴了。

可狮子始终是狮子,千万不要忽略他内心深处的狂卷。

果然,原本还掩盖的很好的皇甫沛宁,这一刻因为帝洁姗的这句话瞬间色变。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先放开我,好吗?”

“说!”

温柔耐心了没几分钟的男人,终究还是失去了所有耐心。

这些年,多少人女人对他是趋之若鹭,而她竟然避开自己?

从米国熏衣山回来之后帝洁姗就变的不太一样了,但今晚是最为明显的。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终于,皇甫沛宁就失去所有耐心,直接将帝洁姗扛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在这过程中,帝洁姗挣扎,却并没能挣脱他的禁锢。

感受到她挣扎的厉害,皇甫沛宁是想也没想的一巴掌轮在她臀部。

打的帝洁姗窘迫不已。

“老实点。”

“你个混账打哪里,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听她真切的说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皇甫沛宁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的要整治她。

这女人,简直就是胆子长毛了。

不和他在一起,难道还想和费罗斯在一起?

费罗斯是个很吸引女人的人,那样优秀的男人又是那样的温润,如此,怎能让人不动心?

在路过卧室门口的时候,皇甫沛宁走不了了,帝洁姗死死抓住门框,说什么也不要进这卧室。

“在我没发怒前,最好是自己松开。”

“我不要,我不要。”

这个时候,帝洁姗哪里会管他是不是动怒,满腹心思都是这张床这个房间都是他和路雪玲滚在里面的画面。

想到这些,她就感觉恶心。

“放手。”

“我不要。”

“我让你放手。”

“不,我不要……啊!”

最终,和皇甫沛宁对抗的结果是不会有任何的胜算,洁姗几乎是被他直接仍上了身后的大床。

想到她这样理直气壮的反抗自己,皇甫沛宁心里就恼火,他开始想对她温柔了,可她……从回来后就对自己各种抗拒,心里更认定她对费罗斯动了心。

洁姗是不顾一切的爬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本想对你温柔点,可你偏偏要不识好歹。”

“你死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看着迈开修长双腿朝自己而来的皇甫沛宁,帝洁姗几乎是退到我是角落。

一直到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要翻上窗户。

看着她的动作,皇甫沛宁心里更怒,上前一步在她之前就将她给拧住。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温柔,直接一把就将她给扔在地毯上。

“你是情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是吗?”

“……”

看着动怒的皇甫沛宁,这一刻帝洁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双眸有些掩饰不住的惊慌,身子也有些轻颤的看着他。

不但是她对那方面有阴影,说到底,其实还是对皇甫沛宁介意,介意他和路雪玲的那一段。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将这个残忍的男人分为她人生中的一部分,如今皇甫沛宁就好像她人生中那无法修复的部分。

如此,她只能痛心的舍弃。

“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后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颤抖着,眼泪忍不住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