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贵人病了?这早晩,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一病不起,也真是巧呀!”坤宁宫辰时请安的时候,宫女雪芊前来回话,告知方皇后凌思诚病重,这话音刚落,下坐的吴贵人便轻佻地冷笑起来。
“吴贵人,这是在皇后的坤宁宫,少在这里失态!”周妃怒视吴贵人,厉声斥责道。
“周妃娘娘,您又何必回护这种狐媚子,偏偏巧的很,一个身受刀伤,一个卧床不起装可怜,偏偏王淑妃又告发是凌贵人暗中派人刺杀了郑贵人,你说好笑不好笑?”一脸轻蔑的季妃突然嬉皮笑脸的站起来。
“好了,你们本宫的坤宁宫是什么地方,这么夹枪带棒的,都坐下。”方皇后凤目微启,轻启丹唇教训道。
“小主,今个儿辰时到皇后宫中请安,凌小主也没去,说是得了心痛病。”梅香阁,背部伤口还是火辣不已的郑梅挣扎着起来询问复命回来的梅香,梅香把脸一沉,小声告知道。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暗算思诚?前些日子,我好像听说,有宫女太监在四下诽谤攻击思诚,莫非他们敢动手害人?”郑梅神色凝重,表情紧张地问道。
“小主,现在也不好说,但是吴贵人那些人,都在皇后面前一个劲儿地诋毁凌小主,说凌小主是贼胆心虚,故意躲避。”梅香喃喃道。
“哼!真是贼喊捉贼,这帮人当初如何诋毁我和思诚,难道她们都忘了,现在反倒寻我们的不是,梅香,不用搭理她们,什么给皇后请安,以后我们也不用去了!”郑梅一脸怒火地一把盖上被子蒙住头。
水龙书人殿,皇帝保恩端坐龙椅,一脸雾霾地扫视着群臣,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怒火:“众位爱卿,真是没想到,眼下虽然是太平盛世,但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会出现如此丑恶之事!王道出列!”
兵部尚书王道是王淑妃的生父,此时早已知道宫中发生的祸事,吓得汗流浃背,战战兢兢地跪在保恩的脚下,高举朝笏道:“启禀皇上,都怪臣教女无方,才会导致小女在宫中犯下滔天大罪,请皇上恕罪!”
“王道,你应该跟首辅郑大人当面道歉,你们都是朝廷重臣,女儿又是朕的至亲,怎么可以互相诋毁,暗中陷害?”保恩捋须紧盯着魂不守舍的王道,没好气地质问道。
“启禀皇上,老臣万万没有想到,淑妃娘娘竟然会从宫外找刺客,行那悖逆之事,此事虽然与老臣无关,不过,老臣还是愿意向郑大人谢罪!”王道说罢,赶紧向着脸绷得紧紧的郑家声规规矩矩地鞠了三个躬。
“众位都看到了吧,后宫发生刺杀妃嫔之事,只是后宫恩怨所致,跟朝政并无关联,不过日后你们也要自警自省,不要因为身为亲贵,就执法犯法!”保恩冷冷地扫视了一下群臣,把目光忽然聚焦在前列的太师方德身上。
朝钟鸣奏,群臣散朝,郁郁寡欢的郑家声正在前面走着,忽然刑部尚书吴凯顾突然紧跟几步上前,向着郑家声拱手道:“首辅大人,我听说在宫里,您的一个亲生女儿和一个外甥女,似乎有些不合,希望大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郑家声从容地微笑道:“吴大人差矣,我的女儿和外甥女,我心里最清楚,她们在家的时候,关系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有芥蒂?老夫虽然年老,但是不痴不聋,早就听说宫中别有用心的人在四处散播流言蜚语,诋毁两位贵人的名声,希望大人也不要被骗。”
吴凯顾讨个没趣,不由得尴尬地拱手笑道:“但是老大人别忘了,您的外甥女和女儿,当今的两位贵人是如何入宫的。”说罢,扬长而去。
郑府,夫人吉氏正在荣慧堂焦急地等待着郑家声的到来,一看到郑家声闷闷不乐地步进来,便一把拉住了郑家声的长袖哭泣道:“老爷,这才几天,咱们一个亲生女儿,一个外甥女便都搭了进去,又是病又是伤的,宫中的那些娘娘那么厉害,日后她们可怎么过呀!”
“夫人,你就宽心吧,思诚和梅儿不会有事的。”郑家声赶紧安慰吉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