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变成人了,就要遵循人类社会的规矩,知道吗?你当兔子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穿,但是做人的话必须要穿衣服。”路隐觉得自己提前体会了一把老父亲的感觉。
他把他套在头上的内裤摘下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又重新拿了一条全新的,“这个叫内裤,要穿在最里面的,而且是要穿在下半身......也就是你的后腿上,不是用来套头的。”
路隐抓住他白嫩的脚丫子,一边裤管套一个:“一条腿只能套一条裤管......屁股抬起来点。”
兔子依言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屁股,然后路隐抓着裤头往上一提——
“呜!”兔子呜咽了一声。
路隐歉意地把裤头拉下来了点,“对不起,忘记你的尾巴还在这了。”
他发愁地看着他尾椎上那条短短的毛绒绒的尾巴,难道让他在内裤上剪个洞吗......
他戳了戳那只软软的小毛球,触感极佳,不由得多摸了几下。
一丝红晕从尾椎蔓延,兔子眸中含春,突然软在他怀里。
路隐没想到会这么敏感,收回了作恶的手,“你的耳朵和尾巴能收回去吗?”
兔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还是剪洞吧。
路隐暂时没有把他带出去的想法,所以尾巴露出来也没什么,于是做了生平第一件无比羞耻的事——给裤子剪洞!
剪完内裤剪外裤,丢完布料丢节操。
剪了洞后,总算是把裤子给套上去了。
“懂了吗?裤子都要这么穿。”
兔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嘀咕着他进门时听到的哪几个音节。
路隐一开始以为是他随便发出的无意义的音节,现在仔细听,才发现或许叫的是......“路隐”?
第7章 7.路酒
听了一遍就记住了他叫什么名字,看来还不算太笨。
或许自己是他现在最依赖的人了吧......这只兔子自己肯定也吓坏了,路隐眼神柔和了下来,原本些许的不耐烦也消失了。
他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兔耳朵,纠正他的发音,“路,隐。”
“撸——隐——”
“路,第四声,路!”
“路——音——”
“......”
纠正了好几次,他才第一次从少年嘴里听到了字正腔圆的“路隐”二字,而路隐疲惫得不会再爱了。
“路隐路隐路隐!”这兔子叫上了瘾似的,一直叫个不停。
闹了这么一茬,路隐想起了一个被他一直忽略了的问题:“你有名字吗?”
兔子点点头,他可是有名字的,他叫小九!家里排行第九!
“骚酒......烧酒......”他拗口地念着,念了几遍都不对。
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