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那,花阳 _荣实 1335 字 4个月前

当花阳醒来,理清头绪后,就立刻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南宫大宅。

在杀了南宫盛日和单向后,能救出自己的也只有南宫律时。

她起身环顾房间,这是小时候律时从不邀请自己来的宅子。

她一眼就看见床边柜子上摆着的佑南骨灰和那装着宣于家印章的红色锦盒。花阳别开目光,但这时已经红了眼睛,律时他本可以用印章在自己昏迷时宣布宣于家完结的,但他还是将这个印章放在了昏迷着她的床头。

抬头环视整个屋子,泪眼朦胧中,一点点看清后,花阳渐渐开始涌出眼泪。

花阳躺着的床,床边的柜子,旁边孤零零的一张椅子。这些,全都是铁制的。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摆设,唯一的就是摆在柜子上的佑南骨灰盒和红色锦盒。

她光脚下床,推开铁制的门,走进长长的走廊。

花阳是第一次知道,律时就是在这样的房子里长大的。

她抬手想要捂住哭声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里一直都攥着那两枚戒指,花阳捧着戒指,不顾一切的大声哭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才不得已的用握着戒指的手背捂着嘴,但还是止不住的痛哭着。

她哭着推开一间间房门,无论是书房,客房,主卧室,还是卫生间,全部都是铁制的。一切都透着寒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也没有走动的侍女。

花阳光着脚,走在走廊里,上楼下楼,花阳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她一直哭着看完整栋南宫大宅。

她这才知道律时给予自己的到底意味着什么。

小时,本应是高傲的只望着前面的律时,却在每次下楼梯时总会回头来看自己。

在机场紧紧握着自己手的律时。那手的温度一直残留在逃亡的岁月里。

美国偏僻的小教堂里,他逃出南宫家监视,背着阳光坐在那的背影,那么坚定。

父亲的葬礼上,在人群里找寻自己时,他透着惧怕不再高傲。他紧紧的搂着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花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