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心情,他现在只想将贴心猫猫嵌进心窝,没时间琢磨自己快爆炸的心脏是何种的快乐。
脚下的步频迅疾了三分,式粼一边说着哥哥想把我的小午放在大鸡腿上吃掉,一边将猫猫仰面轻放进小小花海。
“哥哥要吃猫猫了……”
式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的不是吸猫猫,当他欺身啾上猫嘴的刹那,尺玉不受控地变身了。
原本的蜻蜓点水在看清尺玉白里透粉的小脸后,如鱼鹰入海,瞬时捉住了尺玉口中呆住的小红鱼儿,随便一钩就进了自己的嘴。
他先是预留了两秒钟给尺玉挣扎,见尺玉迟迟没有反应,便开始品尝偷来的清甜蔗汁。
食指无意识地把玩着过分柔软的猫毛,尺玉暖烘烘的呼吸如仲夏的风吹拂在脸上,不多时,自诩千杯不醉的式粼陶陶晕矣。
他托着人形猫躯又往里躺了躺,捧在手心的脸颊羞得更红,式粼既想说些什么,又怕叫醒尺玉体内晕乎乎的扫兴小猫,只得自私地趁懵打劫,将这个难得乖巧的吻彻彻底底亲个尽兴。
尺玉除了震惊的双眸时而竖瞳成兽,时而圆瞳如人,猫头似是受到毒液侵袭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果非要形容,他就是那去了骨的鸡腿肉,不具备半分硬气,就连耳畔的哼唧声是谁的,都难以分辨。
反正不是他的,他从来不哼唧!
他也不淌口水,他求偶期过了,凉快得很!!
哦救命!式粼的手怎么可以!
猫猫虫是又要死翘翘了吗?
猫猫虫僵成虫草!
猫猫虫……飞升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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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烧至软烂的鸡,香死个猫。
反正无论是真香死,还是假香死,尺玉都不敢抬头,上次背对着式粼还好说,这次面对面他的猫脸都丢回到妖岭了。
猫猫叹气,将式粼夹进碗里的鸡肉整个塞在嘴里,享受地咀嚼。
阿安不知道异域美人啥时候来的布庄,总之此刻东家的眼睛里映着满月,亮晶晶的。
他很想给异域美人盛碗汤,以表达感谢,但看样子是轮不到他……
“要尝尝板栗吗?很甜的。”式粼夹着糯叽叽的板栗递到尺玉嘴边,“如果不喜欢,也可以吐出来。”
式粼虽然知晓尺玉爱吃肉,可他真的觉得板栗尺玉也会喜欢,因为尺玉主动吃了烤红薯,红薯也是甜的,与板栗一样面乎乎的甜。
尺玉吐掉嘴里的一小截鸡腿骨,闷不吭声地张嘴接过式粼的投喂,他嗅得出来板栗上有鸡汁味儿,只不过他还不能坦然自若地与式粼对视,嚼板栗的时候,脑袋快扎到碗里了。
式粼也不戳穿,尺玉害羞不敢夹菜,他帮着多动动筷子又不打紧。
只不过一顿饭吃得飞快,星星都没细细赏,尺玉就跑回卧房了。
这让一旁伺候着的阿安想起家中老爹常说的那句「干一行,爱一行」,怪不得满花楼的美人,东家只点这位一位出楼……
式粼并不清楚阿安心里想什么,吩咐了一声晚些烧热水送进来,便追回卧房陪尺玉了。
尺玉心理建设不足,唯有通过装模作样地看话本,以逃避与式粼的交流,甚至为了防止式粼没话找话,念出声来。
小猫妖的朗朗读书声绕梁,式粼淡笑着行至书案,从靠墙的青花缠枝卷缸中抽出一个小叶紫檀木质画筒,而后进了里屋。
打开盖子,式粼从画筒取出珍藏的百猫图铺在床上,一边收尺玉送他的花瓣,一边卷起百猫图,待花瓣尽数收起,画也完全合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回画筒,重新合严盖子时,余光偏见地上有一个毛茸茸的影子,某只趴门偷看的人形猫猫暴露了耳朵尖还浑然不知,真当人族是傻的啊。
式粼故意使了声动静,以传达要出里屋的信号。果不其然,人形猫猫嗖地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