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放轻松。”
许温只能耐心安慰他,床边窗帘被吹起轻轻动着,晾衣架紧紧夹着半湿的衣服,恍惚间好像鱼跃入水中,一下不见了踪迹。
楼下昏黄路灯的光里,褚越抽了半支烟,踩灭了往外走去。“任务完成。”
第二天绒绒醒来的时候,许温正在厨房忙活。
一晚上的交欢后,头发又长了许多,起来时把他的脸都盖住了,绒绒只能分开了往后梳去,想着去浴室拿根小皮筋。
原来配偶之间会做这样美妙的事情,他脚踩在地上还有些腿软,慢慢地一步步走到门边,看着许温在厨房忙活的身影。长发垂在他的腰间,正好遮住了被打得有些发红的屁股。
许温出来了,看见他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眼。
绒绒低下头,摸了摸胸膛上几处淤红,像猫耳朵一样的兔耳尖尖又开始冒红。
“这是许温留的吗?”
“抱歉,昨晚我……”
“没有关系,”绒绒很满足地抬起头,“我很高兴,许温愿意和我做……以后如果许温还愿意,我会更高兴。”
许温放下碗走过来,摸了摸头静静看着他。“我想我可以负责的。”
“负责?”绒绒眼中流露出疑惑。
有些不安的手无处安放,藏在背后抓起又放松,许温措了搓辞,“嗯,就是我可以成为你的恋人,和你在一起。”
风穿过厅堂,阳台边上的风铃轻轻响着,许温想绒绒一定会很开心,或许还会抱上来亲他,他对绒绒说过这样的事情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而他昨晚却没有忍住,对绒绒这样做了。
那么他也该照自己之前所讲的,对绒绒负责。
兔子的耳朵微微折起。“许温,喜欢绒绒吗?”
许温一愣,“你……”
“如果不是配偶之间的喜欢,”绒绒想了想,歪歪头,“那许温就不要把我当成配偶了,我们只是做了快乐的事情,为什么一定做过就是配偶呢?”
许温眉头微皱,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什么意思?”
“我喜欢许温,但是如果许温不在,难受的我也可以和别人这样做,”虽然他心中不是那样想的,但是他不想让许温过于为难。“所以,许温不要因为这个就说,让恋人成为我。”
许温僵住,满脑子都是绒绒那句“我也可以和别人做”。
而绒绒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掀起长发来转过头看,看见红了的屁股十分诧异,翘起尾巴来动了动,接着抬头看许温。
有手掌轻轻穿过腰身,拢住了那块地方。
“绒绒,”许温的眼有些晦涩难明,低下头来轻轻抵上了绒绒的额头,“不要那样说。”
“不要哪样说?”绒绒往后贴去,贴上许温的手掌,总觉得人的眼中好像一下多了些忧伤。
“答应我,不能随便和别人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
绒绒疑惑看着,抿了抿唇,褚越和他说他们的一生比人类漫长很多,如果没有配偶,每当这种时候来临时通常都会选择不同的人。那他现在又该怎么答应许温呢?
许温有些贴紧了他,“说话,绒绒。”
绒绒犹豫极了,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极轻地贴了上去,吻上许温的唇。“话。”
“……”
许温真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对于绒绒究竟是真的存着喜欢还是占有欲作祟,绒绒的每个举动都叫他无可奈何。
然而他既接受了吻,就抬起下巴顺势回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