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睡袍是情侣款,敞露的后颈一片白皙,瞿时念还在想着医生的话,不知自己落在伴侣的角度里有多像在勾引。
陆岐琛微眯起眼,那额前的头发落下珍珠似的水珠,再滴往锁骨,让他不觉慢下擦药的动作。
他比以往每回都更手法轻慢,贴上胶布,指尖挑起垂下的发梢,无非是为转移爱人的注意力,再垂眼扫过衣领下的地带。
而这么做也是有难以启齿的原因的。
“……”
崽崽在美食街搞出的动静太大,从那之后,尽管看似揭过了,但医院连出院通知单都不让他看了,可别是老婆心里有了想法。
陆岐琛的下颚凌厉,眼眸黑沉,走开拧药瓶,忽然试探般开口:“今晚想让我睡哪儿?”
瞿时念警惕地眨眼:“都可以。”
其实。
他俩在医院时就始终是分房睡的状态,医生更是格外叮嘱过,要想记忆赶紧恢复,不能在医院做些刺激性的事情。
陆岐琛当时特别无语。
心想难道他们还会在住院病房弄塌床?
而当下。
为了让一切表现得与过去无异,他俩都陷入了沉思,生怕拒绝夫夫正常生活会让氛围变得奇怪。
陆岐琛靠往爱人的耳边:“一起睡?”
瞿时念咬着下唇道:“医生确实也说现在没有特殊要求了。”
陆岐琛喉结滚动:“那我先洗个澡。”
“……”瞿时念先行出去,“我在外边等你。”
陆岐琛:“好。”
他在浴室里捯饬了下,索性洗了个热水澡,全身烘热,瞥到一盒冈本,顿然不知该怎么面对外边的瞿时念。
这种随时可能被崽崽害得暴露的危险关头。
他怎么可能做得下去?
回到卧室。
见瞿时念在床沿看剧本,陆岐琛刻意拖延时间,来回换被子:“这床有点味。”
瞿时念指尖微顿:“有吗?”
余光里。
那手臂肌肉充满力量,不过分夸张,记忆深处提醒着他握住时的画面,而当下,呼吸像被禁锢了。
瞿时念赶紧别开了眼。
身为天神也会被荷尔蒙支配,至少他抵挡不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和脸蛋。
听动静是铺好了床。
可陆岐琛又去翻柜子说:“我找找螨虫喷雾,别那个的时候皮肤痒了。”
瞿时念:“……”
他们家怎么可能会有螨虫。
尽管没想勾引,也并非渴求夫夫间的夜生活,可脑海中浮现着医生的话,不主动是迟早会被爱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