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戚玉的耳垂上,小小的、肉肉的、软软的,看上去就很好捏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嫉妒戚玉正在捏着耳垂的手,恨不得自己摸上去。
眼见戚玉的耳垂越来越红,陈鹤轩这才咳了一下,再次说教道:“修魔之人和修道之人一样,没有必要在意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忽然看见戚玉耳边似乎有一个小黑点,以为是污渍,下意识按了上去。
戚玉本就是很敏感的人,被陈鹤轩炽热的手忽然贴上敏感的耳边,身体轻轻一抖。
他连忙捂住耳朵,抬起眼睛瞪着陈鹤轩,怒道:“你干嘛要摸我?”
他对着陈鹤轩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很轻,哪怕生气也像是撒娇的样子,且不说他的声音因陈鹤轩的触碰而变得更软、软得像水。
陈鹤轩抬头,这才清醒一般连忙收回手。
他有些慌乱地解释道:“你耳边有脏东西,我想帮你取下来。”
戚玉皱起眉头,疑惑地望向他,但又觉得师兄从来不会撒谎,就真的觉得自己耳边有了脏东旭。
他一想到自己又在师兄面前出了丑,就有些慌乱地说:“是什么,很大吗?”
陈鹤轩暗自搓着指尖,仍在回忆刚才留在指尖上的柔软的温热的触感。
他的眼神格外柔软,道:“不大,还没有取下来。”
“那……”戚玉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绿眸看向他,道,“那可以拜托你再帮我取下来吗?”
怎么不可以。
陈鹤轩求而不得,甚至还想再多碰碰那块柔软的肌肤。
他也不觉得自己这种行径和登徒子差不多,笑着道:“当然可以。”
戚玉在陈鹤轩怀里转了转,捞起耳侧的头发,微微弯着头问:“这样看得到吗?”
盯着那节凑在自己眼前的细长白皙的脖颈,陈鹤轩觉得自己有些渴,也可能是不是渴,而是饿。
可他早已入了元婴,早就失去渴和饿这两种感觉。
陈鹤轩感觉口腔中唾液不断分泌,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动静,否则会吓到戚玉的。
陈鹤轩曾经去过草原上执行过宗门任务。
他曾在那见过一只狼在追一只鹿,无论鹿跑得多快,狼王总是紧紧跟在鹿的后面。很多次狼王要抓住鹿了,都被鹿逃过一劫。没过多久,鹿的体力终于耗尽了,它被狼王追上了。
狼王尖锐的牙齿咬住鹿细长的脖子,无论鹿再怎么挣扎,再也逃不了了。
有一刹那,陈鹤轩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紧追不舍的狼,而面前这只魔就是那只一直在逃跑的鹿。
只要自己现在咬住他的脖子,戚玉就再也逃不了了。
陈鹤轩的牙齿忽然有些痒,需要用什么东西磨一磨。
戚玉的直觉一向就很敏锐,一股危机感袭入他的心头,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他再歪了歪头,以为自己刚才的姿势不方便师兄擦污渍,道:“很难取吗,如果很难取的话那就算了。”
正沉溺在自己幻想中的陈鹤轩骤然回过神来,眼睛一暗,声音有点暗哑,似乎在克制自己,道:“没什么,很快就取下来了。”
戚玉当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身后的人眼神是有多么暗沉,黑得就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渊。
此时的陈鹤轩,就像是一个颇有耐心的猎人,时机一到就会猛地抓住猎物。
陈鹤轩抬起手按上戚玉耳边的黑点,就在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骤然加深。
陈鹤轩素来很会克制自己的情绪,此刻他竟差点控制不住他的呼吸,胸膛猛烈地起伏了几下,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