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舟双手抱着剑:“如果能改了拈花惹草的毛病就更好了。”
无栖将储物袋放好,摸了摸气鼓鼓的池砚,轻笑道:“人无完人。”
宁知被打击得不轻:“呜呜呜,几个灵石……”他两年都存不下八百灵石!不是说剑修都很穷吗?为什么邵俊辰这么有钱?这不公平。
邵俊辰介绍的客栈挺不错,房间宽敞又明亮,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深色的山脚和缠绕在一处的云雾。云遮雾绕中,五行大山显得巍峨又神秘。
普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翻越五行大山,在修士们眼中也不过是一处旅行的胜地。人与人的差距,早在出生起就已经决定了。
池砚之前一直以为来到云海城看到的就是云海,直到入住客栈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还要爬上五行大山,穿过厚厚的云层,才能看到天空中的云海。而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如果遇到天气突变,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只能暂时退下。
为了明天上山能有足够的精神,入住房间后,无栖便盘膝打坐。
池砚在飞舟上睡了一路,现在实在无聊。见无栖不理自己,他便爬出了房间。他要去看看他们的小伙伴都在做什么。
首先路过的是楚十八的房间,探头一看,楚十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池砚从他枕头旁边游了三圈,都没能唤醒这位睡神。
楚十八房间的隔壁便是傅敬舟的房间,不用看,傅敬舟这样的修行狂人,此刻一定在修行。果然,从门缝里面一瞧,就看见傅敬舟赤着半身,双手握着他的灵剑在练基础剑招。
年轻的修士骨肉匀停,光洁的皮肤下肌肉恰到好处。随着他的动作,汗水顺着皮肤的纹理滑下。这一幕若是被宗门中傅敬舟的拥趸看到了,必定会兴奋尖叫欢欣鼓舞。
可惜看到这一幕的只有池砚,池砚毫无反应,还顺便鄙视了一下傅敬舟:“噫~只有六块腹肌。瞧瞧我~”
脖子以下都是腹肌!
鄙视完了后,池砚丝滑地溜向了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邵俊辰的屋子,池砚悄悄顶开了门缝,暗搓搓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给邵俊辰一口。让他明天趴着,省得他跟着大家上山。
然而在屋中爬了一圈之后,池砚惊讶地发现邵俊辰竟然不在屋中。这可稀奇了,这人去哪里了?
在屋中等候了一炷香的时间,池砚的耐心渐渐消耗一空。
算了,区区一个邵俊辰不足为虑。不就是跟着他们一起上山吗?多大点事?暴躁小蛇破门而出,去找他的下一个小伙伴。
从邵俊辰房间爬出来之后,池砚又滑向了宁知的屋子。房间中亮着灯,宁知正站在案桌后面奋笔疾书。案桌上放着符纸和朱砂,从宁知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正在绘制符箓。
这可稀奇了,宁知竟然会画符?平日里没见他画过啊。
池砚爬上了房梁,居高临下看着埋头苦练的宁知。宁知眉头紧皱,他笔画流畅,没多久符纸上便出现了一张流畅的符箓。
在宁知抬起笔的那一刻,符纸上灵光闪动,看得出这是一张绘制得很成功的符箓。池砚看不懂符箓绘制的内容,但是他还是给了宁知最大的鼓励:“哇,画得真好!没想到宁知你竟然会画画。”
宁知一惊,慌忙抬头,看清头顶的是池砚后,又手忙脚乱将案桌上的符纸收了起来:“没,没……我没画符箓,你看错了。”
池砚嘿嘿一笑,“怎么了?会画符不是好事吗?你遮遮掩掩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宁知脸一点点涨红,他将画符的东西全部收起来,吞吞吐吐道:“我画的不好,你不要告诉别人啊。这种符箓拿出来挺丢脸的……”
池砚摇了摇头不解道:“你们这群人总是喜欢说反话,明明画得挺好,硬说自己画得不好。我懂了,这是不是就是大家说的——谦虚?”
宁知结结巴巴地顺着池砚的话道:“嗯,对,对。总之我会画符这事你不要告诉无栖啊,最好谁都不告诉好吗?”
池砚眼珠子转了几圈:“嗯……”
想让池砚保守秘密,得拿出一点好处来。宁知讨好地笑道:“这样,你帮我保守秘密,回宗门之后,我给你买好吃的点心好不好?”
池砚点了点头:“哎嘿,好!”
正当宁知还想说什么时,门外传来邵俊辰的声音:“无栖道友,你睡了吗?这家客栈的仙人醉很有名,我去厨房买了一壶。你若是没睡,能与我对饮一壶吗?”
池砚:“……”就说邵俊辰怎么好端端的消失了,原来他在这里候着呢!岂有此理,真当他池砚是死的吗?
池砚暴怒冲出了屋子,朝着邵俊辰的屁股狂奔而去:“恶贼!看牙!”
邵俊辰从上了飞舟开始就一直在防备着池砚,他在池砚身上栽了两次,不见得就会栽第三次。当池砚冲向他的时候,他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