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戳不知道,池砚的肚皮竟然又热又软,同摸寻宝兽没什么区别。宁知发现了好东西,连忙招呼尹垂星:“小星,你快摸摸,池砚的肚皮是软的!”
尹垂星也伸出了食指,小心翼翼戳了戳池砚的肚皮,一戳之下他惊喜不已:“真的!”谁能想到脾气那么差劲的池砚,手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谭殊翻着画本子友善提醒道:“你们悠着点啊,万一把池砚戳醒了,被他追着跑,我不救你们。”
无栖笑道:“让他睡吧,毕竟吃了三头妖兽,也需要时间消化。”
楚十八慢吞吞道:“小师叔,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如果他豢养的灵兽突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一定会心急如焚。而无栖的反应却很平淡,他不担心池砚会不会被魔气侵蚀,反而冷静的分析,说池砚还要睡一阵。
无栖笑道:“以前在遗迹的时候,池砚吃的东西很多又很杂。每次吃撑了,就会睡上几天。”
宁知咋舌:“你是说,无栖现在这样只是吃撑了?!池砚的本体到底有多大啊!”听谭长老说,他储物袋中的两头妖兽尸骸像小山那样,能吞噬两座山一样的池砚……噫,不敢想了。
无栖闻言略略思索了一阵:“我也不知。”顿了顿后,他轻笑道:“应该会很大吧。”平日里池砚会保持着小蛇的模样,若是他变成原来的大小,无栖实在喂不饱他。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池砚时,飞舟外卷过一阵浩瀚的灵气。这股灵气由东向西疾驰而来,冲散了天上的云朵,所过之处鸟兽皆惊。
楚十八欣喜不已:“大长老渡劫成功了!”元婴修士渡劫成功后,天道会降下福祉,福祉会带着修士的气息传遍整个世界,告诉众人世上又多了一个出窍期修士。
修真界已经很多年没有元婴修士渡劫成功了,元婴和出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若是没人护法,元婴修士很难靠自己的实力撑过去。
秦修能渡劫成功,他的同门功不可没。
谭殊眼神落寞看向东方,“真好啊~”要是云驰仙宗也能这么团结就好了。
感受到秦修的气息后,无栖惊喜不已。秦修肉身受损,渡劫难度会更大,但是只要渡劫成功,天道就会重塑他的肉身,也就是说,等他回到宗门时,他的大师兄就能脱离轮椅了!
无栖从袖中摸出了一张符箓,想要恭喜大师兄。然而还没等他灌注灵气,一道符箓便凌空飞来,径直停在了他的耳边。
点开符箓之后,秦修的声音不缓不急地传出:“师弟应该快到叶城了吧?旅途可还愉快?师兄已经渡劫结束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闭关,师弟若是有事,记得及时同师兄联系。”
紧跟着秦修声音响起的是舒子清的声音:“乖徒啊,玩得开心不?师尊我啊终于把你的几个师兄给盘出来了。等你出窍时,你会有十个高手给你守阵,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哈哈哈哈~符箓时间不够,长话短说,出门在外吃好喝好,别舍不得用舍不得花,没钱了就去钱庄取,直接报……”
章宁插话道:“报你五师兄的名讳就行,反正你五师兄记性差,不计数。对了,你五师兄姓简,叫简单,特别好记!”四长老被雷劈了好几次,隔着符箓都能感受到他的火气。
张玉坤絮絮叨叨的:“师弟啊,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几个被雷劈得有多惨。你大师兄的雷劫又凶又霸道,好在我们都扛过来啦~出门在外好好玩耍,不用担心家里,你的当归山有我们照应着。放心吧!”
宫九章实在憋不住了:“嗷!符箓快烧完了,师兄你让我说两句啊!十八!十八照顾好你小师叔……”
话没说完,传讯符化作灵子消失了。等符箓散尽,无栖才看到谭殊复杂的眼神,他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谭殊唏嘘不已:“羡慕不来!命啊,这都是命啊!”他家宗门天天内讧,脑壳疼,谭长老心累。
真被无栖说中了,接下来的行程中,池砚一直在昏睡。直到他们到达了叶城泊岸,池砚依然没醒。
叶城是永宁州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又是离云驰仙宗最近的城市。城外光是泊岸就有十个,城里就更别说了,比城墙还高的建筑比比皆是。无栖他们到达时正是上灯时刻,隔着城墙看去,只见城里灯火璀璨美不胜收。
宁知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哇,好繁华。”比福临镇热闹太多了,叶城不愧是大家神往的地方。
楚十八眯着眼慢吞吞道:“是啊。”这趟来得值,他已经看到好几种罕见的灵器了,这次出行对他的修行一定会有帮助。
叶城笼罩在巨大的结界中,三丈高的城墙共设有八个出入口。想要入叶城,需要出示身份符牌。符牌只有巴掌大,上面刻着修士的姓名。
宁知的符牌是在无极仙宗办理的,这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用。小少年激动地将符牌递给了守卫好奇地睁大眼睛。原以为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没想到守卫只拿着符牌在一个法器上晃了一下,随后就将符牌递给了宁知。
宁知愣了:“啊?这就完了?”
楚十八解释道:“你的气息已经录入了法器,若是在城中作恶,法器可以通过气息锁定你的符牌。”入了城之后得守规矩,要是做了坏事,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揪出来。
进了叶城就相当于半步迈进了家门,谭长老扬眉吐气,潇洒走在前方:“蹭了你们这么多顿饭,走,接下来你们在叶城的食宿我全包了。”好歹谭殊是云驰仙宗的大长老,叶城的那些人,总要卖他几分面子。
然而谭长老很快就被打脸了,他全身上下抖不出一块灵石,别说想住最好的酒楼了,就连酒楼的大门他都进不去。
饱受打击的谭长老蹲在酒楼门口怨气冲天:“世风日下,我这么帅的一张脸,他们竟然说不认得!”尹垂星抱着酒葫芦默默站在旁边,听着师父的念叨声,他忍无可忍道:“难道不是因为师父你之前在这里赊的帐还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