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匪玉起身从摆放了草药的石壁小洞里拿了几片叶子, 又倒了杯温水,把叶子撒了进去,等水变颜色了, 回去递给谢知归,“喝点, 治嗓子的。”
谢知归接过,“谢谢。”
一口下去,清甜入喉, 嗓子干喇的状况很快得到了缓解。
他喝药的时候还不忘悄悄环顾四周环境,“这里就是万花崖?”
明匪玉:“算是, 我们在崖底。”
谢知归又问:“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
“一天?!”他惊讶出声。
怎么过了这么久了?!
谢知归看外面天色还以为他只是从中午睡到了下午, 算算时间, 那明天就是月圆了。
时间过的好快。
可明匪玉怎么看不出一点慌乱的样子?
他轻咳一声,问道:“你明天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明匪玉把空杯子拿走,倒掉药渣,又起身去接了杯纯温水给他,“我的情况,你帮不上多大的忙,只需要在这里坐着就好。”
谢知归不解,“就干坐着就行。”
“嗯,不要乱跑,可以在周围百米内活动,让我知道你在附近。”
谢知归还是不懂明匪玉的意思。
为什么他一定要在他感知的到的范围内?他跑了会怎么样?
不过他更担心明匪玉。
因为明匪玉太平静自若了,他口中的明天好像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一天,没必要大惊小怪,也不用多紧张地去防备他的到来。
要么是他有十足把握能够平安度过月圆,自己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要么就是他也很担心,极度紧张下反而冷静了。
只希望不是前者。
石窟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空间,雾白的冷气萦绕其中,壁面呈现出极地冰涧的幽蓝色,离入口还有十来米的时候谢知归就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敢跟着明匪玉进去,就站门口看着,也要不停摩擦身体取暖。
明匪玉弯腰检查地上的锁链是否牢固,锁链的另一头链接着石壁,扯一下哐当做响。
查完后,他转头嘱咐谢知归:“你离这里远点,明天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绝对不能够靠近。”
“好。”谢知归自觉后退一段距离,直到不会冻的打颤了。
他大声问:“这样的距离够了吗?”
“够了。”
明匪玉一转过头,谢知归瞬间变了脸色,凝重地看着满洞冷气。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地方,后悔没带件厚点的衣服来。
他又不像明匪玉皮糙肉厚,能够在零下十几度的空间自由活动,怕进去后没几秒脚就冻僵迈不动了,还怎么对明匪玉动手了?!
太大意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他尝试过多穿几件衣服进去。
但在里面最多只能走三步,全身血液就会凝固住,别说动一下,连呼吸都像有刀子刮过鼻腔,头疼欲裂,差点冻僵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