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卡?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方子行边想边问许星桥:“你写过吗?写过的应该在档案室的箱子里,我让人去给你找找?”
许星桥矢口否认:“找什么,我可没写过那种东西!”
方子行嘶了一声,有点疑惑:“你没写过?我怎么记得当年我们那代是写过的。我还写了去做什么旅行家,吃遍全世界,院长妈妈为了这个当天就给我加了两碗米饭。”
“对!你绝对写过!我亲眼看到过你小子在我旁边动笔,还遮遮掩掩的不给我看!”方子行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只不过当时你小子没交!到头来都没人知道你写的什么!”
宴舟原本亮起来的眼睛又因为听到没人知道许星桥写了什么暗下去,他不死心,妄图从许星桥嘴里骗出真实答案:“你在那张卡片上写了什么?”
许星桥冷漠摆手:“我没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写过那种东西,勿cue。”
宴舟改变招数,眨着眼睛装可怜:“告诉我也不行吗?”
许星桥同样回以楚楚可怜的眼神:“那你告诉我当年开门的是不是你?”
宴舟:“......”
宴舟:“你赢了。”
许星桥骄傲一挑眉:“嘁,跟我斗,我在职场上司pua下摸爬滚打十几年的时候,你还在土里打瞌睡呢!”
“别眉来眼去了。”方子行揽住许星桥的肩,又被宴舟一巴掌拍下来,呼着发疼的手带着他们朝前走。“走!带你们去看看许总捐的两百万盖的大楼!你这算是赞助商来访还是回娘家?要不要我把人叫出来拉条横幅热烈欢迎你莅临寒舍?”
许星桥抬腿就往故意玩笑的方子行身上踢了一脚:“滚吧你!”
宴舟跟着后面还在努力:“我们就不能用别的条件来换你的心愿卡上写了什么内容吗?”
“不行。”许星桥环着手坚定摇头,“除非你告诉我当年关门的事,不然免谈!”
宴舟摇头叹气,两肩故意卖惨地耸拉下来,换来许星桥忍俊不禁的一声失笑。
夕阳下垂,远处新建的大楼在阳光的映射下初见雏形。方子行站在水泥地基前,壮志昂场地叉着腰,对着刚有点形状的大楼豪气地一挥手:
“看!这就是朕这些年打下的江山!”
“当然哈,”方子行放完豪言壮语,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是用许总你的钱和许许多多社会爱心人士的捐款打下的江山,你捐款最多,可以拥有这座大楼的冠名权。”
许星桥一摆手:“我上学时候的文学素养早就随着我的素质一起烟消云散了,别找我取名,下一个。”
宴舟一摸下巴:“叫星舟楼怎么样?这是不是星舟路吗,也算应景。”
“一分钱不出你还想蹭我的取名权,还想把自己名字放在里面?”许星桥轻啧一声,“算盘打的都快崩我脸上了宴舟,这让我想起才认识的时候你坑我三十点炸鸡和两车花钱的事,还钱!”
宴舟指着大楼问:“这座楼你捐了多少钱?”
许星桥神气叉腰,骄傲的鼻孔朝天:“两百万!”
宴舟冷静的一点头,平淡道:“那我捐五百万,冠名权归我。”
许星桥目瞪口呆:“哈?!还能这样?!”
方子行两眼冒光,激动地直喊:“宴哥!宴哥你就是我亲哥啊宴哥!小刘!还愣着干嘛!还不给咱们宴总和许老板搬两把椅子来!告诉老王,咱们装空调的钱有着落了!让他快去打报告申请多加五层!电梯也给咱孩子装上!”
一瞬间从许总降级为许老板还被剥夺了冠名权的许星桥:“......”
“宴总,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能打款过来呢?”方子行完全抛弃了他的前任投资商兼好兄弟,直接把宴舟按到椅子上坐下,殷勤地捶着肩,满脸的狗腿与喜形于色:“我不是要催您啊,就是想知道您是支票还是怎么转账呢?我也好叫财务早点准备配合您啊!”
许星桥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你光对他献殷勤有什么用?他那两箱黄金全部都在我手上,他答应你了不还得从我这儿拿钱。”
“嗯?”方子行捶肩的动作缓慢下来。“这样吗?宴总,这......”
宴舟没多说什么,点着头笑了一句“嗯,都听他的”,直到方子行对着许星桥也来了一次全套服务,把许星桥哄高兴后,才施施然接着道:
“两箱黄金是给你的聘礼,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这五百万我从别的地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