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抛弃你,我从没想过把你拱手让人,一开始没有,从今以后也不会……”
“嘘……”
见他急于得到信任而不断做出解释,零打断他的话语,将他拉到自己腿间,手自然而然握上了他的腰。
林逸被上了发条似的一抖,小腹里的那团火咔哒咔哒运作起来,噼里啪啦燃烧着他仅存不多的理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空口许诺?”
林逸的脸皮烧起来,为腰间那双搔痒的手,也为之前自己的言而无信。
“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垂着头,背光看着零,下一秒眼镜就被摘下。零一手松垮垮地勾着眼镜垂在椅侧,一手点了点唇,唇角好看地扬着。他的神情没有任何揶揄和调笑,眼神像个和家长要晚安吻的孩子一样纯洁,林逸却跟尾巴着了火的猫一样耸起了背,他的确算零的半个养父,带入角色的悖德感让他更加无地自厝。
他的人生彻底错轨了,那些苍白的无影灯、冰冷的手术刀、让他无处可逃的长廊通道,统统变成了零弯起的眼、震颤的睫毛、还有那两片红彤彤的嘴唇。
“不可以吗?”
这是一场交易,他的实验体却在用撒娇的口吻问他可不可以。
“我肯定是疯了……”
林逸身体前倾,双手捧起零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虔诚,只一厢情愿地认定这是一场交易。
他们唇齿相缠,用舌尖和嘴唇感受着彼此的味道,很干净的一个吻,倒是显得林逸一开始的悸动有些多余。
唇瓣分离,两个人都用潮湿暧昧的眼神把彼此看着,林逸率先败下阵来,忽闪着睫毛去躲避,门就被大力拍响了。
“林逸!开门!”
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安德烈身上浓烈的火药味。
晦气。
林逸暗骂一句,手撑着零的肩头把自己从他身上扒下来,两人的身体就跟异性磁极似的,一个追着一个,直到零的后背脱离椅背,小腿一勾又把林逸抱住了。
“妈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别闹我。”林逸手上虚虚使着力。
“好。”零柔声回了一个字,握在他腰上的手没松。
“撒手。”林逸的手推实了,腰跟着扭了扭。
“好。”零腾出一只手拢好他的衣襟,另一只手仍然没松。
林逸算是看出来他在玩自己了,外头的唐纳德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门,林逸怕他就这么破门而入,急赤白脸地低吼,“混蛋!”
零眼睛一弯,像是被骂爽了,终于松了手。林逸跌跌撞撞地去开门,那搁在他腰上的手滑到他的臂肘,一顺儿的摸下去,腕子、手掌、指尖,蓦地又整个儿被抓住了。
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林逸整个人往回倒,他左脚绊了下右脚,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唇上就稀里糊涂挨了一口。
这一口足够疼,他抽了口凉气,红红的舌尖一扫,扫到点血腥味儿。
门“咣”一声被踹开了,零往椅子里一靠,玩味的眼神掠过林逸破裂的嘴角,一副“你自己解释”的表情。
林逸被他这番举动弄懵了,他不清楚唐纳德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只心虚地捂住嘴巴。
唐纳德大发雷霆,“你们他妈的在里面做什么?!”
隔着指缝都能闻到烟味,林逸拧了下眉头,瓮声瓮气地说:“首相喂你吃炸药包了?去找安德烈给你开膛破肚取出来。”
他想用言语把唐纳德激走,唐纳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捋了把头发,疑惑道:“你捂着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