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伸手拦住他:“不进去坐坐吗?”
李则安:“我有工作,你有事打内线。”
孟桐:“我现在就有事。”
李则安:“什么?”
孟桐明显根本没事。
他绞尽脑汁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研发的针剂呢?”
谭既来摸皮夹克的口袋,掏出来递给他:“在我这里。”
孟桐接过,抬头认真问李则安:“你没有送去欧洲实验室吗?”
李则安瞥了他一眼:“没来得及。”
孟桐连忙给他找台阶:“倒也不着急,而且我前几天就把全部资料移交给警方了。”
剩下的事就该警方去对接这边的“孟桐”。
按照那边的时间线,欧洲姑娘起码还有半年时间。
肯定来得及。
李则安又要走,孟桐又拦。
李则安脸色冷得跟黄嘉河似的:“还有事吗?”
孟桐脸对着谭既来,目光却依然锁定李则安:“既来你先回屋。”
谭既来大概知道他要干嘛,抬头对上李则安的眼睛。
他在征求李则安的意见。
如果李则安真的不想跟孟桐交流,他有一万种办法给他导搅和了。
李则安想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谭既来轻“嗯”,转身回到旁边自己的房间。
孟桐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眼下还顾不上细想。
他顺着李则安的眼神看过去,是谭既来穿着皮夹克的背影。
皮夹克后背有几道经年陈旧的刮痕。
他曾经好几次拿去衣物护理店想要修复。
每个工匠都告诉他,花一些功夫和心力,可以补一补,补过总比不补要好。
只是不要奢望复原如初。
很多事,都是这样。
傍晚李则安来敲门,准备带谭既来出去觅食。
两人经过隔壁房间,正商量着吃什么,就听见房门骤然开合,然后是孟桐的插嘴声:“我也去。”
谭既来指了指他手里:“老师您确定吗?”
孟桐正在鼓捣他的针剂,一手拿还没拆包装的一次性针管,一手拿着密封的针剂瓶。
他随手揣兜里:“确定。”
谭既来看向李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