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猛地将门推开,苍明烛慢悠悠地抬起眼眸,平静又低沉:“有事?”

“隔离我的人凭什么不跟我商量?”陈越手上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他站在门口,眸光深邃带着怒气。

苍明烛扯着手腕的衣服,语气带着一丝讥讽:“需要和你商量?”

陈越的脸骤然冷了下来:“苍明烛,我们可是同级。”

“同级又怎样?”苍明烛眼帘微抬,丝毫不在意陈越的话。

“陈上校,好久不见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滕析言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起身的想法,故作惊讶不知道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陈越见到他一副悠然自若的样子更加生气,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苍明烛,你不要得寸进尺!”陈越盯着苍明烛,眸光微冷。

苍明烛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一丝不可侵犯:“我得寸进尺,若是1城因为你出了事情,你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带回来的伤兵伤口上附着了虫卵,出了这样的事没有第一时间排查,反倒是任由受伤的伤员肆行,陈越,要是你这个位置做不了,不介意换成别人,毕竟能力比你出众的多的数不清。”

这种致命的错误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异常恐怖的存在,若不是有滕析言,恐怕现在,1城的人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陈越惨白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他仰头看着苍明烛:“可是那些也是我的士兵!”

“所以你管过他们的死活吗?”滕析言起身质问,他一步一步走到陈越面前,再一次重复:“你管过吗?那几个被你打死的士兵,还没给你教训?还是说你一心想要弄死我,完全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

陈越蓦然抬眸,神情紧张了一瞬:“我只是一时疏忽,你也配来质问我?”

滕析言退后一步,躲在苍明烛身后,勾起嘴角,又做着一副无辜的表情:“对不起啊陈上校,我以为你和我们苍上校一样大气呢,怎么就生气了啊,是我看人看的不准了。”

“你......!”陈越被气的说不出来一个字,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小气没有苍明烛那么大气吗?

“老大,所有伤兵已经抽完血全部隔离,但是他们十分抗议,要见陈越那个老...”黎骄突然推门而入,三个人的目光突然都整齐的看向他,恰好看见了一双要将他吃掉的眼神,后面的几个字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黎骄阳抬了抬眉,有些尴尬的挪开目光,又摸了摸后颈:“嗨呀,没想到陈上校在这里,有缘有缘,哈哈哈哈!!!”

他转过头抵了抵腮帮,幸好刚才收的快,没把后面几个字给说出来,虽然背地里倒是无所谓,但不能扫了咱老大的面子啊!

陈越深吸一口气,他又不是没听见黎骄阳刚才的话,后面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也知道黎骄阳想要脱口而出的词,但他又没说出口这股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陈上校,现在你的兵想见你,不去说点什么吗?”滕析言微笑道。

陈越看了苍明烛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黎骄阳趴在门口看陈越走远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轻松了不少:“幸好刹住口了!”

“我说二狗,你这么毛毛躁躁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滕析言转身坐回沙发,还配合着动作捂着胸口哎呀一声。

黎骄阳瞬间炸毛:“叫谁二狗呢!我性子就这样,静不下来!”

苍明烛瞥了黎骄阳一眼,回到椅子上:“不用管他,等他吃点苦头就能静下来了。”

“老大,你才认识他几天啊,你就跟他站一条线上了!”黎骄阳憋着一口气坐到滕析言旁边。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滕析言的肩膀,嫌弃道:“你最好对我好点,不然像你这么弱鸡,要是出了事,可没人帮你!”

一副小表情又傲娇又嫌弃。

滕析言一副不信的模样,仰着脑袋:“我怎么记得在和平镇谁说的要叫我言哥来着,我怎么忘记是谁了呢?”

黎骄阳立刻收回手,眼睛看向别处:“我怎么知道是谁?”

“我记得好像是一个黎骄阳的人。”滕析言盯着黎骄阳。

黎骄阳很郑重的盯着他:“我叫黎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