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漩涡”会在皮肤表面形成破坏性的白色疤痕,越是严重,体表覆盖的白色漩涡越多,直至覆盖整个身体表面,不过这种时候病人往往都已经活活疼死了。
这种病非常少见,楚波光也是偶然一次在星网冲浪看到的,明明是超冷门的话题,他读到的时候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心脏一般,开始疯狂地查找资料,一看就看到凌晨。
米契尔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伤疤与附骨癌有关。
这样的人类疾病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浅白色的伤疤只有很小的一段,倒像古怪奇妙的蛮族花纹。
米契尔把少年肆无忌惮在胸口扯拽的手拉开。
“这是我的隐私,无可奉告。”他皱着眉头警告。
可少年像张牙舞爪的猫,就是要扒开他的衣服仔细看看。手也没个规矩,擦过了不该触摸的硬实,愣是弄出了奶猫翻身做主人的气势。
“够了。”米契尔压低声音,手背上青筋凸出,忍无可忍地钳住少年的下巴。
这样雪腮带粉的一张脸,搁在他手掌心上,柔软的,温热的。
全然被他掌控的模样。
莫名其妙的,喉结滚了一下。
第64章
虫母生来对雄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在虫母所散发的甜美芳香面前,任何雄虫的理智都会溃不成军€€€€
虫母让他们生,他们便生,虫母让他们死,他们便去死,还生怕死得不够让王上满意。
正如同十年前的夜照之战,即使是夜照实验室里人工虫母散发出的拙劣气息,也引得成千上万的虫族如同蝗虫般涌向人类的陷阱,互相残杀,血流成河。
唯一的例外是米契尔,不同于其他陷入疯狂的首领,强大的自持力与体能使得人工虫母对他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强烈,但也不能不说没有,那毕竟是刻进基因里的本能。
为了杀掉人工虫母,他彻底割掉了自己的腺体,成为了数百年来唯一一只感受不到虫母信息素的雄虫,这在虫族眼中,无疑是把自己“阉割”了。大多数虫族宁愿死也不愿意割除腺体,终生都感受不到虫母的连接与召幸,是一件比死亡还痛苦的酷刑。
最终,他也的确通过故意战败,以实验体的身份进入了人类的实验室,杀掉了所有的人造虫母。
米契尔以为,虫母对自己不会再有任何的吸引力,实际上没有了也好,他并不想做一只被欲望控制的奴隶。
可现在……
离得越近,他越对这只小虫母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太不正常了。
一个没有腺体的雄虫,竟然会对虫母产生恐怖凶猛的欲望。
甚至比他当时还拥有虫腺时对人工虫母的感应更为强烈。
米契尔松开手,偏过脸不看他,颜色很淡的薄唇带着锋利的寒意。
“不准对陌生男人这样。”
听起来还挺光明磊落的?还真是老师?
楚波光对米契尔的信任度稍微上升了一点,坐回篝火边,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他感觉风衣口袋里硬硬的,仿佛有什么东西。
他套出来一看。
一个长方形的雾紫色小盒子。
只见上面用流光溢彩的金色字体写着:
轻薄耐用,驰名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