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分钟,怀里的人就醒了。
“醒了?”只需要看眼神,安义就知道这人已经是那个武力值超群的秦上校了。
“安义?”秦晟还记得这个人,据说他是自己的新一任丈夫。不过,秦晟看了看四周,之前的房间可不是这样的,“这是哪里?”
安义看秦晟醒了,把自己的手放回原位,当做刚刚卡主秦晟呼吸的人不是他,“是在安家的后山,等会要给你治疗。”
“治疗?”秦晟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这才发现自己双手都缠着安义,赶紧地撤回来了,“治疗什么?我也没什么病痛。”
“没有?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痛得晕过去的?”安义对这个人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有些不满,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无名火,心里非常的烦躁。
秦晟不接安义的话,自己起身,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的带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嘴角不可避免的有些抽搐。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过了十岁他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这种“幼稚”的东西了。不过,这衣服上的图案真的是他十岁之前最喜欢的卡通人物,这世上,除了他的姆父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这衣服是姆父给他选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神智不足的时候干了什么事情的秦宝宝把所有的锅都甩在了秦祢身上,此刻正在看自家小公司的财务报表的秦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是他的小甜甜想他了吧?就说不该嫁出去的。
在一旁一直看着秦晟的安义自然是没有忽略秦晟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他只当秦晟是不喜欢身上的睡衣,也没想到此刻这人已经把自己背上的锅都甩了个一干二净,“秦晟,等会就要开始治疗了,你先看看治疗方案吧。”
安义拿过自己的光脑,调出了周舫发给他的文件,打开之后转向了秦晟。
秦晟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的是童趣款睡衣之后又在靠在床头坐下,和安义肩并着肩,这时候偏着脑袋就能看见安义手中的光脑。
在虚拟屏幕上文件的每一个字都看的很清楚,秦晟大概扫了几眼就看完了。是要治疗他的腿吗?
想到过去三年腿骨被折断又愈合的经历,秦晟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种疼痛,如非必要,他绝对不想要再次尝试。他也知道,每次他被折断腿骨之后艾蒙德€€维布伦只是草草的用治疗仪器扫一扫就算完事,中间他还要继续被丹尼斯€€维布伦进行各种实验,腿骨扭曲的长在一起,即使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不适,可是扭曲的存在总归就是一种错误。
“是要把愈合的地方都折了,再自然愈合?”秦晟归纳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理解,“是这样吗?”
“嗯,如果用治疗仪器的话恐怕会恢复成你现在这个模样。”安义点了点头,关掉了光脑,一手伸下去摸了摸秦晟的右腿。
从大腿根到膝盖,再从膝盖到脚踝。不是常人那班的笔直,反而有着不自然的弯曲和凸起,很难想象这双腿曾经受到过怎么样的对待。
“除此之外,你的生理机能没有任何的不妥,不过,你的主治医生认为,你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力的损害。”安义摸够了,把手收起来,内心里对自己这打着治疗的名义吃豆腐的行为有些唾弃,分明他最看不上眼的就是那些急色的小人,“你能告诉我你在维布伦家里都做了些什么,或者是丹尼斯€€维布伦对你做了什么吗?”
“丹尼斯€€维布伦,他……”还想说什么,秦晟却突然禁了声,右手抓住安义的袖口五指收紧。
不能想那个人,一想就会头疼。
不能说,说出来会……
会怎么样?
“放松,什么都别想,放空脑袋。”安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穿到秦晟耳朵里,只觉得十分的缥缈,根本听不真切,但是他条件反射地把头往旁边人怀里蹭去。
这个地方能让他舒服一些。
等到一股股的刺痛过去,秦晟出了一身冷汗,安义也好不到那里去。
“好了吗?”安义用手拨开秦晟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还痛吗?”
“好些了。”秦晟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支撑这身体,让自己不用靠着安义,“我似乎不能去想丹尼斯€€维布伦对我做的事情,也不能说,不过,的确是你想的那样。”
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安义直接把人拦在怀里,“你靠在我身上是不是要好受一些?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配偶,你可以试着不那么防备我。”他看见秦晟撑着自己的手都在发颤,根本就是强弩之末,却依旧不肯倒在他怀里,心里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生气。
不过这个人被他的上一任配偶折磨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对他这新一任的毫无防备?
以后两个人要想在一块恐怕有的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