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沉舟结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阮宁收拾好下楼，顾沉舟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他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哼了一声，转过头没理顾沉舟，眼角还是红的。

“别气了，今天我给你当秘书？”

顾沉舟打开一瓶水递给他，开着车往纺织厂去。

阮宁闷不吭声，接过水来喝了一口。

听到顾沉舟说给他当秘书，眼眸亮了亮，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跟顾沉舟搞什么“上司和秘书”这套，很容易被反杀。

这里的路不太平整，顾沉舟看着一路过来，这落后的建筑，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阮总还真是舍得让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他是想考验我，策划我看过了，和我设想的一样，培林是S级的旅游开发城市。”

顾沉舟看了阮宁一眼，“项目推进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阮宁昨天还在想能不能有个懂管理的人来，教教他怎么做，顾沉舟就出现了。

有谁是比资本家顾总更懂怎么驭下的吗？

看过景盛的工作氛围的阮宁十分安心，心头那点不存在的委屈也就随之消散了。

他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纺织厂的管理结构很有问题，没有细化落实每个人的任务，几个管理之间的意见不能达成高度统一，乡里乡亲互相又怕得罪，但辞退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接替的人。”

“嗯，现在的问题是无人可用。”

顾沉舟在这方面，肯定是比初出茅庐的阮宁有经验，他说：“职场上，利益才是永恒的。一个团队之所以和谐，是因为没有足够诱人的利益，像封建社会吃大锅饭，没谁肯用功，现在，你只需要抛出诱饵，让他们彼此争夺，有竞争意识，有随时会被淘汰的风险，他们就不会懒散了。”

“至于人选，这个不急。”

顾沉舟分析了一会儿，说道：“你刚接触这些事情，不用操心那么多，既然要建旅游设施，以后纺织厂肯定是纳入商业街管辖的，这么大的项目，阮总自会派信得过的人过来，你只需要给他们建设起晋升制度，就行了。”

“晋升制度。”

阮宁是有这个想法。

现在纺织厂李总就是头头了，升无可升，自然就懒散了。

如果，能给出一个少数人竞争更高待遇的制度，往上爬的人，自然会把妨碍他的人踩下去，纺织厂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说话间，顾沉舟的车已经停了下来，纺织厂到了。

顾沉舟自觉地下车，给阮宁开车门，提文件包。

阮宁看他一眼，忍不住调侃一句：“顾秘书思想觉悟不错啊。”

顾沉舟身姿挺拔，拎着包站在一旁，从善如流的说道：“那当然，把阮组长伺候舒服了，我才有升职机会。”

“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满口的……怪话！”

阮宁从车上下来，感觉大腿内侧都还是烫的，有些不适。

他红了下脸，不敢想顾沉舟要是动真格的自己会怎么样。

顾沉舟挑了下眉，看见阮宁散开的领口露出的一块红色的吻痕。

伸手过去的时候，阮宁躲了一下，还以为顾沉舟又要做什么，才发现顾沉舟是在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顺便把领口最高的一颗扣子扣上了。

在阮宁为自己的误解面红耳赤的时候，顾沉舟弯腰凑近了他，在他耳边说道：“在车上，我说当你秘书的时候，我看见你眼睛都亮了，宁宁，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啊？”

阮宁准备矢口否认，却听到顾沉舟说了句：“那，阮组长想不想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