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卓盯着辛里,有些被他晃眼。
此刻辛里骑着马走到自己面前,说起刚才的事,他吃了瘪,格外脸色不好。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没想到,辛里的骑术这么好。”
即使被戳穿,他也并不想道歉。
辛里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掉转马头离开,不想和这个人浪费时间。
............
场内的几匹马平静下来后,辛里骑着夜风一直走到栅栏的边缘才停下,等牧民伸手抓好了辔头,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递给牧民€€€€
夜风毕竟是受了惊的马,需要暂时由主人安抚一下。
辛里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白马的侧颊,夜风似乎很喜欢自己,十分配合地在他掌中蹭了蹭。
这下倒是突然缓过神了,被这么一蹭,辛里才感受到从掌心的勒痕再次传来的闷痛。
正打算收回手仔细查看一下伤口€€€€
眼前递来一个小巧白色的药膏,继而一双温热的大掌再次轻轻捧住自己的手:
“虽然只是勒出的淤血,但是不好好休养还是会很疼的,这是绷带和药膏,待会你回你的蒙古包后先冰敷,涂药后用绷带绑好,明天早上出发前再换一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时修居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辛里完全没有发觉。
对方仔仔细细捧着自己的手查看了半天勒痕,然后轻轻将用无菌袋包装好的药膏与绷带放在辛里的另一只手中。
辛里愣愣地眨眨眼,恰好就和抬头的白时修对视€€€€
白时修的额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狼尾一簇被蹭进了衣领中,一簇在脖颈后松垮搭着。
辛里有些发愣,或许是强迫症发作,想着应该提醒白时修将夹在衣领中的那一缕头发取出来..........
这么想着,大脑没跟上手的动作,他居然就这么伸出手去€€€€
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轻蹭在白时修的侧颈处,让他也愣了一下。
然后从皮肤与衣领相处的地方传来细密发痒的摩擦触感,被头发一直垫压的皮肤重新恢复了自由€€€€
辛里的指尖绕着那小段狼尾,然后轻轻地、很认真地,把它们重新在白时修的肩头摆放好。
直到收回手,目光重新撞进白时修有些怔然的灰色瞳孔,辛里倏然回神:
“!”
“啊啊啊,那个,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见你的头发一直夹在衣领中!我,我有点强迫症,对不起..........啊啊不好意思有点冒昧!”
辛里紧张的前言不搭后语。
小脸瞬间爆红。
白时修轻轻摩挲垂在身侧的手指,灰色的眼睛看着辛里,短暂的愣怔之后,逐渐多了一些辛里看不懂的意味:
“没关系,我没有注意到,应该是我谢谢你帮我维持了外表形象€€€€”
“手疼的厉害吗?”
白时修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辛里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