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解。”
“然后呢?你打听出什么来了吗?”
姚驰安沉默了。
“……怎么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问出来了,但我给忘了。”
“……”
“你别着急啊,你让我好好想想,唉,那家伙还真是……长得细皮嫩肉的,跟个没成年的高中生似的,酒量离谱得不行。我本来打算把他灌醉了好方便套话的,没想到喝到最后我自己先倒下了€€€€等等,我想起来了,昨晚喝到一半,我发现情况不对,害怕喝多误事,我好像……特地打开过备忘录,把问出来的东西全部记下来,你等等,我去看一下……”
电话那头此时陷入沉默,一阵€€€€响动过后,姚驰安的嗓音重新出现在阮玉京耳边。
“噢,我看到了€€€€他说他叫梁思,今年上半年刚满21岁。他说他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在酒吧里当过服务生,也去会所里卖过酒。他是在卖酒的会所里认识的你弟弟,后面不知道看上他的脸,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弟包养了他。”
“……”阮玉京等了半天,没能等来下文,“只有这些?”
姚驰安把备忘录一关,重新靠近沙发里,“这些都是我赔掉半条小命才换来的,你就知足吧你!€€€€€€对了,你忽然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阮玉京这才想起自己给姚驰安打电话的目的来,短暂的沉吟,他让自己的思绪回归之前的主题,斟酌着说辞,对姚驰安道:“昨晚我离开之后,你在宴会上碰见宫明决了?”
姚驰安微微一怔,随即便流露几分心虚的神情,抬起手,挠挠脸,“是啊?怎么啦?”
阮玉京:“你告诉他,我带着一个Omega先走了?”
姚驰安立刻辩解道:“这个可不能怪我,这个小贺也有责任!也是他来得太巧了,我跟小贺刚刚说到你,他就推开门进来了,他问你去哪里了,我们又不好瞒他……怎么啦?你爸找你兴师问罪了?不会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阮玉京当然知道宫明决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他也不会把自己带走Omega的事告知于闻璋和宫阙程,亦或阮乾。
他想问姚驰安的,是另外一件事,“除了宫明决,你还把这件事告诉过其他人?”
姚驰安立刻道:“怎么可能?我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就明决一个,没其他人了,我发誓!€€€€到底怎么了啊?”
阮玉京没有立刻回答。
他想起郁绍元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听说昨晚宴会还没结束,你就带着一个发情的Omega回家了,昨晚上过得很销魂吧,哎,我可真是羡慕啊。】
姚驰安没有将消息告知宫明决以外的人,宫明决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朱丽叶的职业操守阮玉京信得过,贺殊寒的团队也该懂得保持沉默……宫阙程和闻璋尚不知情,阮乾现阶段也还被蒙在鼓里,便是这些猜测的直接证明。
那么问题来了,最有可能得到消息的两方人都还不知情,郁绍元这样一个外人,到底是怎么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便得到消息,并且第一时间打开电话调笑阮玉京、挑衅阮玉京的?
阮玉京同时也想起今早离开南山别墅时,那位Omega暴怒之下,对他说的话:【你什么意思?!你也想囚禁我?!我X你大爷,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稍微有点不满意就玩囚禁?!】
所以,事实会是阮玉京猜测的那样吗?
囚禁并虐待那位Omega的人,就是调笑并挑衅阮玉京的郁绍元?所以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以他打来那通试探的电话?
仔细一想,这个猜想似乎也并非空穴来风。
昨夜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里,那个人的存在感纵使非常微弱,一不小心就容易忽略过去,却也真真切切地短暂地出过场。
从朱丽叶口中得知贺殊寒一行人半路遇见的意外之后,阮玉京便和姚驰安一起,驱车赶往目的地别墅,他们刚刚敲开别墅的门,从朱丽叶口中得知郁绍元在别墅门口闹事。
他似乎还带了不少人,看样子想强闯,可惜阮玉京早有准备,庄园的防卫也比平时严密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最终也没能进来……
“那个叫梁思的Omega……具体长什么样子,你能弄到照片吗?”
姚驰安立刻道:“有有有,昨晚还没开始喝酒的时候,我就想办法偷拍了一张,你等我去找找啊,现在就发给你€€€€卧槽!”
阮玉京:“怎么了?没拍到?”
姚驰安望着相册里那张糊到脸都看不清的照片,“没,拍到了。但是约等于没拍到。你等我想想办法啊,看看能不能给你弄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