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厉扶青有多忙诺恩全看着眼里,他压缩自己自己所有的时间,甚至连吃饭睡觉都腾不出空,今天却突然抽出了时间来接他,还带着他来领了证,让他成为了他真正的雌君。

厉扶青手指动了动,摩挲着他脸侧的虫纹,抿了抿唇道:“想要你安心。”

不过效果好像并不是很理想,看来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想要你安心……

这样一句话,让本就竭尽全力强压制着情绪的诺恩心脏骤然紧缩,像是负担不住地悬停了一瞬后陡然迸发,在瞬息之间将灼热滚烫的鲜血送至四肢百骸。

他瞳孔紧缩成线:“阁下你……”高兴悸动亢奋紧张雀跃各种滚烫纷杂的情绪填充在心脏里,鼓胀得诺恩开了个头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于是他在努力地平复了些许情绪后,还是忍不住将阁下的手拽下来握紧,一路来到悬浮车前,打开车门将厉扶青塞进去后,走到驾驶位“啪”一声将车门关上,下一秒悬浮车轰鸣着驶入了悬浮车道。

厉扶青侧头看向像情绪过度高昂亢奋的他,目光落在他眼尾控制不住蔓延的细鳞和方向盘上绷紧的手背上,心里想着诺恩好像没有骗他,他确实很高兴。

半个小时的路被硬生生压缩在十分钟内,以最快速度赶回西瑟尔庄园后,厉扶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一路快跑。

“啪”

门刚关上,诺恩迫不及待地将他的阁下摁在了门上吻了上去。

他啃咬着舔舐着甚至撬开了牙关伸进去了舔。

他真的要发疯了。

诺恩想。

他的阁下特意抽出了时间,去军部接他,牵着他一路出来,去签了字拍了照领了证,只是因为感觉到了他的患得患失想要他安心。

瞳孔兴奋地紧缩着,不再强行压制情绪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过度亢奋的情绪刺激着身体做出了最直白的反应,理智一度被吞噬,他只能疯狂地凭着本能去渴求,去触碰。

他的阁下怎么这么好!

交织在一起的呼吸,黏糊带着暧昧的啧啧水声,紧密贴合的身体都让空气变得灼热。

被压在地毯上的厉扶青看向撑在他上分的诺恩,被他眉眼间充斥着的野性、欲、望,刺激得脑子微微有点发麻。

“阁下…”诺恩兴奋地呼吸着,将头埋进他的颈处蹭啃咬,嗓音沙哑,得寸进尺地道:“要让我安心的话,光是证件不够。”

骨尾缠上了厉扶青的手腕,狰狞的骨翼舒展开敛去所有锋芒将两虫笼罩进密闭的空间,他侧头咬上他敏感的耳垂:“还要……”

听到他说的话,厉扶青金色的眼眸也随之变得幽暗。

日光渐渐从室试内褪去,密闭的空间中,粗重的、潮湿的、暧昧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

回到军校的莉奥诺拉待在宿舍里发了整整七天的呆,期间出去给乔娜修过一次机甲,然后回来继续发呆,发呆的这期间她都在想雌虫、雄虫的事。

关于雄虫的那个视频她确实收到了通知将其删了,回来之前她特意去了图书馆查看了一下虫族的历史,发现虫从最初开始虫族就一直在贯彻着雄虫至上的这个理念。

她在后来又仔细地去查了婚姻法,在从网上查看了一番雌虫对于雄虫的看法,虽然无论是历史,还是婚姻法,都并没有过度地描写到雄虫,但她依旧从那寥寥的几句中隐隐窥探到了虫族究竟是一个怎样扭曲畸形的社会状态。

很难想象,建立在这么个畸形扭曲观点上的虫族,这千百年来竟然没有发生大面积的反抗?

虽然也出现了反叛军,但更多的雌虫根本没有出现反抗的意识,这很离谱且不可思议。

虫族究竟是怎么维持着这种畸形又扭曲的状态延续了这么多年?

莉奥诺拉太好奇了,这种好奇驱使着她更深地去探索,但可惜的是,她在此后的一周内没有再获得丝毫关于雄虫的信息。

网上查找不到,书籍中没有痕迹,她尝试去问其他雌虫和亚雌,得到的无一例外都是警惕猜疑的眼神。

她的探索陷入了僵局,这让她抓心挠肝得快疯了,但没有办法,她想尽了所有办法也无法再获得丝毫关于雄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