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到底在怀念谁?他那早死的奶奶?还是他哪个战友?
或是冤家路窄,没走几步就看到从另一侧出来的谢归。
谢归额头流着血,他也不擦,就任由血这么流着。
估计也是被温老发现了什么端倪,谢归的回答不尽人意,被气急的温老邦邦打了两拳吧。
时津挺直了腰背,尽管后背被时老€€€€打的痛的要命,却还要在谢归面前装的无事人一样。
“怎么还挨打了呢?不会是你老师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气狠了对你动手吧?我说你这么聪明一脑瓜,直接否认不就好了?真是该聪明时不聪明,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时津冷言嘲讽,轻蔑一笑。
“时津。”谢归盯着他。
时津被盯的后背更疼了,“干嘛,我可没挨打,我爷爷疼爱的我不行。”
“说谎话前,先把你牙龈里的血吐干净了。”谢归平淡说。
时津:“……”
“用拐杖打的你后背吧,你衣服后面棍子印记挺明显的,都打的血从你口中出来,有点太严重了,趁早去医院吧。”
时津:“……”
他NN的。
。
难熬的一天也终究是让时津努力的熬完了,不得不说谢归教的东西真是通俗易懂,以前听不懂的内容经他一解释,给了时津一个茅塞顿开。
“天黑了,时宅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顺道吃个晚饭。”时津看了眼天色。
谢归没有拒绝。
时老看着两人前往车库的背影,开口:“老张,跟着他们,关键时刻出现。”
“汪!”老张狗狗祟祟的身影偷摸上了车。
今夜的安排出奇的顺利,时津还是选了昨晚吃的那家餐厅吃饭,又很幸运的见到了蓝眼泪。
时津蓦然想到昨晚席悍的话,以及谢归身上的疑团。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诶我记得你家不靠近海边啊,昨天你怎么说家住海边,每年夏天都能看到蓝眼泪呢?”
“你调查过我,但调查的不怎么全面。”谢归面部没什么大的变化,“那个家在我父母离世后,我就搬出来了,没有经济来源,我需要养活自己,跟着靠海吃海的渔民学习,平常就住在那边。”
“哦€€€€”时津半信半疑,“你父母……我提及他们的事,你没关系吧?”
“他们离世已经过去十年了,你想问什么?”
“他们是出车祸离世的,肇事司机没有赔偿你金钱吗?”时津拧眉。
谢归平静道:“肇事司机也当场死亡,无人认领他的尸体,自然没有赔偿。”
时津心中微寒,他都无法想象,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出去讨生活,那时的谢归是有多绝望和难过。
“你父母生前对你好吗?”
时津问出这问题后就有点懊悔,万一得到像席悍那样的答案,他该如何安慰谢归?
“挺好的。”
万幸是个还叫人舒心的答案,时津松了口气,“说来也奇怪,我感觉好像就你父母这个问题和你探讨过,但明明我才是第一次问你。”
“或许是你在心中早就想问了,只是现在才问出来。”谢归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