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拧眉,“你还是忍忍吧。”
时津已经不是为脚痛而哭了,他为这次“兄弟夺权自相残杀”的事情曝光后而哭,他已经可以想象时家那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后的凝重表情。
大伯时蓬克肯定又在痛斥他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宁老这时候说不定也会跳出来作妖,还有时家那群本身就不太支持他的老家伙们。
他们会齐齐围攻时老和他父母。
他的行为,却要在乎他的人来买单。
他母亲赵唐思一定是最先顶不住的,因为母亲最爱他。
她看不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被人如此诋毁,她会跪着求时老收回继承人的位置,给谁都好,就是不要再让她的孩子遭受这样的压力了。
她从来不求孩子能有多大权利,她只希望孩子健康快乐。
父亲……父亲能怎么说呢,亲手“废太子”,对于他来说,是煎熬而痛苦的决定。
时老……时老会让老张咬他吧,说他是不争气的东西。
但,真不当继承人的话,对他而言好像是件好事。
时津瞬间收声不哭了,他看了眼谢归。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时斯?”
看戏的人看到那一幕都以为是他要杀时斯,谢归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谢归说:“那你怎么没杀死他?”
注:[1]引用福尔摩斯经典语录。
第65章 挑拨离间
“?”时津震惊谢归的平静。
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人都有护短心理,比如说看到陌生人脚踏两条船会骂陌生人人渣,但看到自己好友脚踏两条船则会说“牛逼”。
但谢归这话,是不是太护短了点?
他真杀了人是要坐牢的喂!
谢归继续低头给他肿起的脚踝按摩,手心温度恰好,力道也刚好,舒服到令时津忍不住眯起眼。
谢归手指勾了勾没了脚绳的位置,“平安绳,没了。”
“没了就没了。”时津倒不在意这点,这脚绳是赵唐思在他九岁那年生重病时特意去寺里求的,说戴个几年渡厄就行了,结果这一戴就戴习惯了,时津就顺便给改装成了武器戴着。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嗯?”舒服过后,时津大脑恢复思考,看向谢归,“你怎么知道这是平安绳?我从没说过。”
寻常人看到身上戴的这类东西,不会觉得只是个好看的小装饰物吗?
时津的头无力搭在沙发上,“算了你别解释了,起码今晚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目的,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谢归却不打算闭嘴,淡声道:“你母亲去寺里求平安绳的时候,我也在。”
“那时我父母刚走,我被一个问题困住,走不出来,去寺里求一个答案。”
“我们都在佛像前跪着,那是我和你母亲,第一次相遇。”
彼时他养父母双逝,突然间成了孤儿,举目无亲,转头一看,他的亲生母亲将头磕出血,为那只重病的“狸猫”求此生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