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的笑容渐渐淡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谷柔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当年,那个说着能够想办法治好谷柔的瑾瑜也是一样。
到了谷柔的房间之中,晴初敲了敲门,便只听到带了些柔弱的回应。
“进来吧。”
里面仅仅只是在桌上留了盏昏暗的油灯。谷柔躺在床上。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她的脸色越发黯淡。
“你没事吧。”晴初虽然是问着,但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开始替她诊脉。
脉象的跳动也是微弱。确实是存在问题。只是对于这种情况,晴初竟是闻所未闻,根本不值从何下手。
“旧疾罢了。”谷柔轻翘唇角。“我只怨,在我临死之前,我居然连去给瑾瑜先生上一炷香都做不到。”
她是相信了向晨所说的,城外那个瑾瑜先生的墓,是空的。
“这怕是不简单吧。”晴初心中忧虑。可是看着谷柔已经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的模样,她又不能继续问下去,唯有下楼,准备从向晨那里探取消息了。
向晨是等着她的。
从她下楼之后,向晨立刻露出嘲讽的笑容就额快车知道了。
“怎么样?”
“谷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初微微敛眉。
“你不是说要试一试的吗?”向晨这下子的嘲讽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晴初瞪她一眼,干脆地在他的对面坐下。
此时的桌上也仅仅只有一壶酒,两个酒杯。她倒满一杯酒,仰头喝下。烈火灼烧一般的感觉立刻就从胸膛之内传出。
忍了咳嗽的冲动,晴初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她没想到这酒居然会这般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