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才走，后脚严小白就和罗诚一起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当初是我将她带到不败将军府的。”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孟晓月，严小白心里异常难受，“也是我刺晕了齐羽，让她有机会勾搭上他；更是我提议要让齐羽娶她为妻的……”

罗诚知道她要说什么，始终紧紧勾着她的肩膀：“不是你的错，从遇到她的那天起，她就已经想着要利用你进入不败将军府了，你是被她骗了，而她现在的下场也全是咎由自取。”

“我还害了郢梦娘。”严小白无声的哭了，“如果不是我将她带进不败将军府，梦娘就根本不会早产，更不会被杀……”

“那也不是你的错，有人早就摸清了一切，即便没有孟晓月，他也一定有办法收买到其他人，这是必定要发生的，爷是我们大家都没有想到的，躲不过的。”

严小白不忍孟晓月死的衣衫不整，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想要盖在她的身上，却被罗诚一把拉住：“这伤口跟劫狱时被杀的那些人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喉头那一抹：“奇怪，他是怎么割开喉管的呢？如果是暗器又怎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他又往之前齐羽站立的地方走了两步，地上除了一滩水渍之外别无他物。

“难道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严小白。

严小白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严肃的看着自己忙问：“怎么了？”

他却又避开她的眼睛，低头轻轻道：“没什么，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了。”

罗诚告诉严小白，在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寒冰诀，可以化天地气息凭空生出寒冰，那冰极薄极快，只要出手够准，对方可能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夺了他的性命，又由于冰的特性，当炙热的鲜血喷薄而出的时候，作为凶器的冰又可以直接跟血融为一体化的无影无踪。

严小白愕然，这世上居然有这样厉害的武功，忙问：“既然你已经知道是什么武功了，那一定也能查到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的武功吧？”

“不需要查。”罗诚微微看向她，“太白门寒冰诀名震天下。”

严小白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会用那种眼神看向自己，这具身体的本尊就是师出太白门。

她现在再回想起当初，在第一次见到罗诚时，他就因为她没有太白门深厚内力而判定她不是严小白。后来，她以自己失忆为由盖过了关于严小白的一切，但始终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太白门的内力，反而还是罗诚以在太白门长大不一定就会太白门武功为由帮她跳过了这个bug。

“我其实……”之前为了偷《天机秘术》，他愿意帮她圆慌，她也乐意装糊涂，反正大家都各自带着各自的目的，谁也与谁无关，但此刻，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其实罗诚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严小白，至少，不是那个他找了十年的严小白。

“齐羽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我想他不会愿意让你看到他杀人的样子。”罗诚打断她的话，快步来到门口冲她道，“我们还是趁他没回来之前快点离开这里吧。”

“我其实不是严小白！”严小白眼看他就要走出酒馆，忙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她爱他，也不愿意再骗他了，她愿意为他抛弃一切，但求他爱的是真真实实的自己而不是那个已经跳河身亡的女侠。

“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这很复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一个词——时空穿越……”严小白心跳如鼓，激动万分。

“那你叫什么名字？”罗诚背对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