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寂寞,好孤单。
曾经自己遭受的痛苦,忽然潮涌般的袭来。
梁西终于,意识放在了[接受]上,按了下去。
……
就在梁西接受任务的时候,他内心奉为信仰的百里辛,也正在接受一项艰难的挑战。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腰背笔挺地坐在椅子上,他戴着一个斯文败类的金丝框眼镜,嘴和鼻子都被蓝色口罩遮挡住。
戴着乳胶白手套的指尖捏着一支钢笔,笔尖轻划,带出了一条流畅的黑色墨迹。
“百里辛,男,21岁。”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几分禁欲的疏离感。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在纸上落笔。
片刻间,体检记录表上就出现了他口中说出的文字。
字迹龙飞凤舞。
男人写完,将体检记录表随手放在桌边。
可移动工作椅转动半圈,朝向百里辛站立的方向。
黑色皮鞋尖轻轻点在地上,控制住了椅子的转动。
接着,男人两条修长笔挺的双腿上下交叠,双手也懒洋洋双手交叉,放在了大腿上。
透过透明的金丝眼镜框,医生目光落在百里辛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