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之后,父亲忽然病重,差一点就撒手人寰。我这几日天天在父亲病床前照顾,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可大夫们都说我父亲这病药石无医,让我准备好后事。”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林县令诧异,“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我刚新婚我家便遇到这种事情,恐触了林府的风水,才没有告诉您。不过幸好,危急关头之时我父亲忽然吐了一口脓血,估计是将淤血全都吐了出来。我父亲这才转好,我看父亲没什么问题了,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哦,哦,肯定是因为上天感念你的孝心,不忍心看到你和你父亲天人永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娘家好几天的夫人忽然回来,林县令也没有上朝的念头,他草草让下人告假说晚去片刻,这才和夫人一块走进了院子里。
林县令走路的时候细细打量着夫人 :“夫人瘦了,眼底也有黑眼圈,定然是没有睡好。”
百里辛借坡下驴:“哎,父亲重病,哪儿睡得着了。对了,我弟弟在衙门里可有帮上老爷?”
不提那个弟弟林县令还不来气,一提那个弟弟,林县令的火气顿时蹭噌地往上之冒烟,“你别说了,我要被你那弟弟气死了。”
说着林县令就将这几天发生的前因后果全都说给了夫人听,夫人听后立刻惊呼:“老爷,你怎么能赶走弟弟?他是在帮你啊,你知不知,你险些就去了鬼门关!”
林县令:“此话怎讲?”
百里辛:“我们家有远房亲戚在京城,你只知道那是京城来的王爷,是陛下的兄弟,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青城镇。”
百里辛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他曾经参与过谋反!”
林县令倏然瞪大眼睛。
百里辛继续道:“陛下宅心仁厚,才没有处死他,而是将他发配到了这种穷乡僻壤。可他们一家竟然不知道悔改,又犯下如此凶残的案件。陛下常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一个谋害之臣。”
“他谋反在前,陛下即便不杀他,也早就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却要包庇这样一个人,以后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你这头顶的乌纱帽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林县令跌跌撞撞问道:“你,你说的句句属实?”
百里辛:“你不信的话大可以找人去京城打听,看看我说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