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说少了，几个月过去格里菲斯早忘了发达前的生活水平，“这还算高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干这种事，朝不保夕的，万一不小心看到点什么被灭了口，总得有点保证。难道你们绿灯军团的工资不高吗？”

哈尔觉得自己嘴里的牡蛎肉似乎还没路边摊上的好吃：“……我们都是自愿为了正义和自由献身的。”

你清高，你了不起。快递员对哈尔疑似打白工的行为嗤之以鼻，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为正义和自由献身的乔丹先生，既然你吃了我的饭，是不是以后应该收敛那么一点点？”快递员在他的叉子瞄准一只龙虾的时候，突然问他。

哈尔愣了愣：“我又怎么了？”自从在快递员身上试探失败之后，哈尔就没在管过中心城的事，自己平时要么在瞭望塔值班，要么在宇宙里巡逻。

“我知道乔丹先生可能对我有点意见，我那天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客气，这一点我道歉，但是一码归一码，”快递员用指尖敲了敲桌子，“你不该让普通人参与到这件事里。”

哈尔皱起眉，放下手里的叉子，“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甘心查出我的身份。”快递员压低声音，从口罩里变声器中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根据我的消息渠道，有人在探查我的不动产……”

他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格里菲斯心想，就差指着哈尔·乔丹的鼻子让他别让巴里掺合他拯救地球的破事。

哈尔眨了眨眼睛。

“让你的人收敛点，不然我不敢保证对他做出点什么。”比如榨干他夜晚的精力让他再也没心思去帮绿灯侠扒他马甲。格里菲斯恶劣的盘算着，作为中心城的首富，他有无数的人脉和资源能让中城警局忙起来。

哈尔的脸色古怪。

不是吧？蝙蝠侠他们竟然被发现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哈尔坏心眼的想，蝙蝠侠在哥谭划了这么多年的船偶尔翻一次也没什么，说不定快递员知道后还能提供送货□□。

但是哈尔不打算接这一口黑锅，这真不是他干的，他甚至还提醒过蝙蝠侠让他们放宽心别老盯着快递员呢。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遗憾，但是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哈尔把龙虾塞进嘴里，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的海鲜大餐，我建议你问问其他人，毕竟我最近忙得很，没什么功夫操心地球上的事情。”

快递员不相信他的话，和他恩怨最大的人绿灯侠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你会是谁？难道是闪电侠干的？”

哈尔想了想巴里的工作地点：“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反正和我没关系。”

“……我和闪电侠约好了不探究对方的身份。”快递员若有所思，他在想巴里可不可能和闪电侠有什么关系，如果根据巴里对闪电侠的好感度判断的话……

“那就不是闪电侠。”哈尔一听，斩钉截铁的说，“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其他人？”比如隔壁哥谭那一群黑漆漆的蝙蝠，“闪电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既然和你有了承诺，那么就不会食言。”

“你就这么相信他？”快递员看了他一眼，他才不相信闪电侠的承诺。绿灯侠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和巴里一起吃饭他就说巴里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吃饭就说闪电侠是——

“——等等，”格里菲斯反应过来：“你有几个最好的朋友？”

“你问这个做什么？”哈尔感到奇怪。

“……因为你看起来像是交友甚广的人。”快递员解释，巴里加上闪电侠，光中心城他都有两个最好的朋友了。

……

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

哈尔笑了起来：“你猜的没错，我的朋友还挺多的，而且遍布宇宙。”说着他举起旁边的起泡酒，在快递员面前虚晃一下，“等吃完这顿饭，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对不对？”

“……”对面的快递员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回应。

“嗨，别这样快递员，我们已经算是很熟悉的人了吧。”哈尔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快递员的肩膀，“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关系了。”

“是我看着你吃饭的关系。”快递员拍开他的手，不让他打扰自己的思路。他是不会为了一口吃的在绿灯侠面前露出自己的嘴，他从来不会小看别人的记忆力和判断力。

在格里菲斯的脑海里，巴里和闪电侠的名字违背他意愿的连上了一条关系线。一想到巴里和闪电侠一起工作的这种可能，格里菲斯就如鲠在喉。

或许巴里那天问他只是一个巧合，可如果解释为巴里和闪电侠……有所联系——格里菲斯恼火的攥紧拳头——那很多事就变得和合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