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博芙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虽然在所有亲人都去世后她再没回到过俄国,但是在思想上还是更接近俄国人,对于太宰这种撒娇行为感受到的是惊恐。

因为学习魔法去刨坑挖骨头她都没这么惊恐过。

等着事情结束了,她绝对不要再到这个国家了,简直要把她逼疯。

撒娇实际上是很有效的策略,即使是对直男也是,只是成功的原因不一定是撒娇,说不定是对方为了制止恶心的行为。

埃梅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是父亲的计划受到了什么大挫折。

而父亲烦的时候附近要是有德国人,大概会去找他吵一架吧。

柳博芙小时候模糊的印象之一就是父亲和哪个德国人吵架了,长大之后听母亲说他似乎也很喜欢和德国人来一场骂战,不知道他哪来的仇怨。

“大概是骂德国人去了。”柳博芙丢下这句话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横滨有没有德国人,反正可能的线索她是提供了。

太宰知道见好就收,恶心的撒娇偶尔用用就行。

德国人?

他似乎并不认识什么德国人,只认识法国人,不过说起和德国有关系、喜欢德国的……

森鸥外?

“……还给你咯。”太宰把费奥多尔的帽子扔到地上,“为什么那么生气?”

费奥多尔笑得很温暖,但是要太宰形容的话,这种温暖大概就是科普中人快要被冻死的时候反常感到的温暖。

“太宰君,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费奥多尔捡起帽子拍了拍,“我当然会生气。”

柳博芙有的,他也想有,虽然不嫉妒女儿,可是他也想要被关注,但是安娜当时因为被柳博芙揭穿了心思所以有点恼羞成怒,费奥多尔的请求被打回去了。

直到他过生日的时候当时十来岁的安东尼把这顶帽子送给了他。

他知道安东尼没有安娜在圣杯战中的记忆,毕竟安娜的最后剩余的灵魂是来自于她的著作《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回忆录》,他拥有的记忆也只是安娜死前所有的,但是他还是得到了这顶帽子。

他们是同样的灵魂。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太宰的手指向楼上对准他的加特林,“这个,这个是早有准备的吧?我在动你帽子之前你就准备了吧?”

“安东。”费奥多尔吐出了一个名字,“您出现在他的面前真的很碍眼,您应该和他保持一公里的社交距离。”

这是太宰今天第二次听到社交距离这个词:“……居然和埃梅小姐说了类似的话。”

费奥多尔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哦?您做了什么?”

“嗯,就是握住她的手想要看看她的帽子。”太宰做出了类似的动作。

费奥多尔的理性说,这种时候应该思考太宰是不是对于“埃梅就是女性版的费奥多尔”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但是他的感性……

俄国老父亲想要请出波波沙对准对自己女儿图谋不轨的花心男人。

“也请您和她保持一公里的社交距离……不,还是算了。”费奥多尔抬起手。

窥视他的妻子和女儿的狗男人还是人道毁灭吧。

太宰的瞳孔猛缩,他往后退了一步。

金属风暴倾斜而下。

他真的没想到费奥多尔真的会用加特林,毕竟这个巷子有可能会有跳弹之类的情况发生,费奥多尔自己都可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