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温德尔在身侧捏紧的拳头,犹豫片刻,托尼最后还是选择了让步:
“好吧,我知道你这次不会听我的。”
“既然如此,我不干涉你的调查,但作为交换,你得让我保证你的安全。”
托尼望着温德尔,问道:“你接下来什么安排?回布鲁德海文?”
温德尔勉强将思绪从七年前的事故中抽回,想到面板上待做的【纽约高危主线任务·???】,摇了摇头,回复道:“我还得在纽约呆一段时间。”
“那正好。”托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明天你就搬到复联大厦来和我一起住。虽然神盾局麻烦了点,但楼里楼外都是自己人,起码保证安全。而且队长前几天也正好刚回纽约,现在就住在大厦里,你要是想出门,可以带上他做保镖。”
提到住所安排,温德尔望向窗外星空下的繁华夜景,疑惑道:“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现在送你去奥斯本集团。”提到目的地,托尼的脸色又不太好看:“小奥斯本一定要单独见你一面,而且特意强调要越快越好。明天联邦审查会就要上门查封奥斯本集团,今天晚上是你们最后的见面机会。”
“我本来不想让你去,但小奥斯本让彼得再三强调这次见面对你很重要,我的信箱都快被彼得的短信填满了……搞得如此郑重其事,小奥斯本最好真的是有什么急事,而不是想找个借口求你帮他减罪。”
“当然,如果你不想去,我现在就送你回公寓,你回家整理下行李,明天直接来复联大厦。”托尼的眼睛里写满了“快拒绝快拒绝”的暗示,迫不及待地想让直升机掉头。
“我去。”
“……”
托尼郁闷地双手环胸,往座位的背垫上一倒,露出一副“生气了,不想说话”的郁闷表情。
温德尔勉强笑了笑。
眼镜上的那句“噩梦降临于七年前”始终让他无法真正展颜。这句话就像一个真正的噩梦,令温德尔心情沉重。即便知道托尼此刻是故意打趣想让自己放松心情,但温德尔实在是无力回应。
“休息会吧,到奥斯本集团了我喊你。”看出了温德尔状态不佳,托尼敛去了脸上的神色,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额发。
……
直升飞机缓缓下降,停在奥斯本集团的顶楼天台,而哈利和彼得早就等在了一旁。
温德尔一下飞机,哈利就快步迎了上来,确认温德尔脑袋上的狐耳已经不见,他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哈利朝着跟在温德尔身后的托尼礼貌地点头示意。托尼缓缓眯起眼睛,正想找茬,却被突然扑过来的彼得吓了一跳。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小
蜘蛛没有穿制服,夜空下的眼睛明亮得如同星辰,充满了孺慕之情,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紧张:“在实验室时你不是说要找我聊聊吗?”
“现在?”托尼瞪着满脸困倦甚至额角淤青都仍未恢复的彼得,语气充满不可思议。他缓缓抬起头,作势想要望向哈利——他实在搞不明白,小奥斯本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让彼得心甘情愿地替他多次回护。
彼得忽视了托尼不可理喻的眼神,他悄悄攥住了托尼的衣袖,软着嗓音乞求道:“现在,可以吗?”
“你应该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聊聊’。”托尼刻意严肃了语气,想要吓退小蜘蛛。
“我知道我知道。”彼得仰着头直直凝视着托尼的双瞳,又一次重复:“斯塔克先生,我们单独聊聊,好吗?”
看到小孩脸上愈发显得可怜兮兮的表情,托尼无奈地点头,顺从地被彼得拉走了。
而温德尔则跟随着哈利,再一次回到了最初的总裁办公室。
房间里的大型家具依旧被白布笼罩,甚至已经在布面上积满了一层薄灰。而这次,诺曼最喜爱的比利时橡木办公桌也被抛上了白布,就像无声宣告着奥斯本一个时代的落幕。
哈利引领着温德尔在沙发上坐下,他自己则去诺曼的房间里依着回忆在房间的书桌上翻找了片刻,拿出了一个拆开的信封和一只系着丝带的精致锦盒。
“这是?”温德尔伸手接过哈利递过来的东西,有些迷惑。
劣质信封上收件人的地方写着诺曼的姓名,封口处则被人用钢笔画了一只猫头鹰的简笔画,猫头鹰的图案格外简陋,唯有一对眼睛倒是活灵活现,把猫头鹰盯梢时直勾勾的眼神刻画得惟妙惟肖。
而粉色的锦盒散发着劣质的玫瑰香味,庸俗地印刷着大片大片的卡通玫瑰,像是从街边廉价精品店随手采购的东西,就连包装都格外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