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居然还告诉他不止三个,白夜€€司到现在都想说些容易被屏蔽了的话。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把燃到了尽头的烟拿下去:“那是上千年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一个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能让人对这种事情排斥到这种地步。”
比起他想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赤井秀一更在乎白夜€€司的想法。
他们就像是暌违已久的老友那样,平常的在椅子两边坐着,淡淡说着一些话。
能做卧底还是FBI王牌探员的人营造出这种氛围可谓是轻车熟路。
赤井秀一他们知道白夜€€司的这种排斥也很神奇,他不对其他人的感情有什么厌恶的情绪,只是会自动忽略并且扭曲掉他人对自己的感情。
这应该是一种心理疾病,不知道上千年中的哪个时间点产生的。
只有安倍晴明知道,白夜€€司的这种状况从两个人相遇之前就有了,归根结底是根源无法解决,所以千年第一的大阴阳师也毫无办法。
白夜€€司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人更容易放松,但是对他来说没用。
他现在不是公安的秘密王牌,也不是黑衣组织的领袖,与异能者甚至是死神,只要想的话也应该变得毫无关系。
可是上千年的累积沉淀在那里,不是想就能抛弃的。
他身上现在穿着的不是西装也不是风衣,围巾被降谷零收了起来送不出去,金色的眼睛还在可从前那一缕顽强的白毛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
这个游戏里没有给npc一键换装的本事。
白夜€€司可以坐在这里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起来年龄甚至比赤井秀一还小很多,从眼神到神态都滴水不露,他当然也可以把自己不想提起来的这种事直接演过去,甚至不用去想赤井秀一有没有相信。
说起来不是也有人在包容他吗?撒个谎而已了多大点事。
顿了顿,白夜€€司声音平板的道:“没什么必要,秀一,因为造成这一切的人早就死了。”
死掉的罪魁祸首就如同死掉的白月光,是死结。
赤井秀一没有停住,而是追问道:“那是谁?”
人无法将心比心,没有资格去替别人换位思考,哪怕同样是死了全家的两个人也会因为性情思维不同导致遭受到的痛苦天差地别,所以永远都不要轻易以为你能帮别人去治愈什么。
这是白夜€€司说过的话,看起来有些过于极端了,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心理医生不也是没用的吗?
“除非你觉得你能负担的起那个人的人生里,”白夜€€司那时听到降谷零的疑问,道,“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医生是相当伟大的行业啊,明明大家都是领着工资恨不得天天下班越早跑掉越好的打工人,他们却要面对经由自己手中的生老病死,在其中周旋,一个搞不好就要面对整个社会的批判了。”
顿了顿,白夜€€司又挑眉道:“也不对,可能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这种风险,只是医生的风险比较大。”
“警察不也是这样的吗?”
白夜€€司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念叨了一句:“所以我只适合当个公安。”
赤井秀一记得这些,所以他才要继续追问下去。
以前他们也没有对白夜€€司的过去刨根问底过,现在不该继续这样了。
白夜€€司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这些人以前没有的某些设定让他给补足了,所以是他的错吗?加了几笔给染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该怎么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白夜€€司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大事,他觉得重点是那些剧情。
白夜€€司侧头看着赤井秀一,金色的左眼在发丝下露出一半,被阳光一晃呈现出近乎透明的颜色。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
“是我那早死的父母啊。”
这应该说是某种意料之内,又有些出人意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