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吃这个。”

“我想吃冰酪。”

“阿玛说了,只能喝温的。咱们现在太热了,一下子灌进去太多冰水,容易激坏了内脏。”

孩子们吵闹的声音,更把这时候的气氛衬的如平常人家一般平淡。

惠嫔笑着道:“辰王懂的真多,”然后对保清语气就略显严厉了,“保清,你别闹,那酸奶膏是特地给你拿的,快吃点。”

康熙问道:“保清没吃早饭?”

保清不好意思道:“今天儿子起晚了,刚去给额娘请过安,就听说阿玛在御花园收麦。”

“叫人做一碗鸡汤面送来,”康熙转头吩咐。

保清咧嘴笑道:“多谢阿玛,儿子正馋这个呢。”

惠嫔面色微慌,这傻儿子肯定是没听清皇上说的是什么就一味的高兴领受。

“皇上,还在皇后娘娘国孝期间,这不妥吧。”惠嫔为难又小心的说道。

“不碍的,”康熙说道:“孝昭贤惠,若是知道,也定不忍心宫里唯有的这几个孩子日日吃素,孝心不在这个上,隔三差五叫他们吃点荤的,想必她不会责怪。”

惠嫔:---

荣嫔:---

您都这么说了,已经死了躺在皇陵里的孝昭皇后想介意也没用啊。

这一刻,两个女人都再次意识到有个儿子的重要性,如果孝昭皇后和仁孝皇后一样,有个孩子在,此时也能替她额娘反对两句不是。

看看仁孝皇后,都死了那么些年了,每年的忌日前后皇上还都要单独居住用来怀念她,更不可能说在她的忌日食荤腥了。

想着儿子的大作用,惠嫔看自家蠢憨的儿子也顺眼了很多。

不过鸡汤面做好了送上来,保清吃的开心,却不像辰儿和保成昨天那样喜欢,这样子一看就不是俩月没有吃肉的。

保清察觉阿玛看他,抱着碗嘴里含着一大口面向自家阿玛笑起来。

康熙笑了笑。

田里还有没收一朵一朵的麦茬,为了下半年的耕种,这些需要用铁犁犁出来,这时寇洪就带着小太监们又忙起来了。

苏辰是再不想去参加劳动,这种累是他以前没有想象到的。而在大型收割机出现之前,几千年来的人们都是这样把粮食从田中收获到粮仓。

徐远自己提着药箱子过来了,参见过坐在一边的皇上,就向辰亲王走去,然后蹲下来之前眼角余光暼到,皇上整个后背都是汗湿的。

这,这是真的顶着大太阳下地了啊。

“辰亲王,微臣看看您的手。”徐远屈膝跪在地上,更方便给席地而坐的辰亲王挑水泡。

苏辰把手伸出去,很快手心里一疼,濡湿的感觉还没有蔓延开来就被处理干净了。

徐远细致的上了药粉,包裹一圈白布便起身想去给皇上和太子爷、大阿哥都瞧瞧。

苏辰是第一次受“伤”,也就才发现,现在包裹外伤的白布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是织的细密的未经染色的棉布。

“徐太医,没有更好透气的布料吗?”想了想,苏辰故意这么问。

徐太医停下脚步,道:“王爷,棉布是最好透气的了。”

苏辰道:“可我觉得手上闷,这样,你想想,能不能把这个棉布织的窟窿眼大一些,就像是民间的粗糙麻布那样的。”

辰亲王有要求,徐远哪敢不答应,笑着道:“微臣今天下值了,就让家里的老妻试一试。”

苏辰点头道:“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