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伏黑甚尔从前在禅院家上私塾,离开家族了以后更是没有上过一天正常学,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
但他混迹风月场这么多年,有关于“肾”的文化暗示他还是很懂很懂的。
怎么可以质疑一个男人的肾不行呢?伏黑甚尔怒而捶床:
“你不要污蔑我。我只是偶尔才连着几天不睡觉,任务堆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五条家的六眼,能够瞬间移动,要赶到下一个任务地点坐个十几个小时的车和飞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禅院富江重新带上了那一副咒术界的特制眼镜,这让他显得更像一个清冷聪明、德高望重的资深医生:
“堂兄,你现在最需要的事情就是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出去乱跑乱接任务,咱们天与咒缚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
禅院富江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面的怜悯刺痛着伏黑甚尔的神经:
“看看疗养一段日子,你的肾能不能回到应有的年纪。”
伏黑惠在家里面可以将玉犬放出来,他抱着玉犬,小小的身子可可爱爱,颇为单纯地问道:
“堂叔,为什么光是熬夜就会让肾的岁数变老?”
伏黑惠不愧是未来的优等生伏黑哥,小小年纪就找到了禅院富江话语里面的华点,提出了禅院富江故意隐瞒起来,不想让他听明白的话头。
但是禅院富江是何等人也,立即开始哄起小孩:
“那当然是因为肾脏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得到休息,如果不好好睡觉的话,肾脏不分白天黑夜地劳累就会受到损害,相当于一个人多活了好久好久,只能与身体不同步地加速变老。”
伏黑惠懵懵懂懂地接受了这个答案,既然爸爸和堂叔有重要的话要谈,他实在是听不太明白,继续找自己姐姐伏黑津美纪玩去了。
伏黑甚尔捏紧的拳头渐渐放开,禅院富江的态度太过坚决,光是靠交谈想要让他把自己放出来纯属做梦。
于是他改换策略:
“其实在和你重逢之前,我还接了另外一个任务,如果我不完成的话,恐怕会有很厉害的人过来找我的麻烦哦。”
伏黑甚尔压低声音,循循善诱道:
“那样很容易破坏富江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
“所以说放我离开吧,有我这个受诅咒之人在一天,只会给你们带来灾祸。”
伏黑甚尔将这话说得有点重,故意夸大了此事的后果。
对于一个不积极上班的强者来说,跑一两单又怎么样呢?
何况他还是当是最强几人之一。
伏黑甚尔身为天与暴君,无论他什么时候出来接单,总有几个单子只有他能接。
就像原著剧情里面刺杀星浆体天内理子,直接与两个特级咒术师硬碰硬的活计,他都敢毫不犹豫的接下。
只要他足够强,所有任务都是乙方市场,甲方只能够赌他的职业责任感。
禅院富江一听这话果然受到了震动,他瞳孔紧缩。
伏黑甚尔心里暗暗偷乐,年轻的禅院富江怎么可能是他这个久经沙场的社会人的对手,一点点假情报就让他如此大惊失色。
禅院富江久久不能平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敢置信道:
“昨天你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哪个富婆的床上……你在接这么重要的任务的时候,中途还能去陪富婆?”
禅院富江手中的资料都拿不稳了,尽数散了一地。
他直接踩在这些凌乱的纸张上,背着手来回踱步。
禅院富江一边连连叹气,还一边回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神色一僵,怎么无论他和禅院富江讨论什么话题,他都能歪到赌博和陪富婆这两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