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走边聊,终于,在到达集训中心时看见了眼熟的人影€€€€斋藤。
“笨蛋斋藤,今年又想出什么欢迎仪式迎接我们?”为首的金发少年,被鬼和德川惦记的NO.1平等院用戏谑的语气问候斋藤,而斋藤也没因他的“笨蛋”生气。
斋藤揉着再次撞疼的脑袋笑容有些勉强道:“仪式暂时没有。”
“这可不是你们的风格。”平等院显然熟知教练的套路。
“那些候补选手藏在哪了,别浪费时间,赶紧打,打完回去倒时差。”一军NO.6大曲龙次也催促。
斋藤笑容勉强中透了些无奈:“晚上吧,那些家伙……训练到早上才睡下,现在估计起不来,起得来也是筋疲力竭。”
说到这个斋藤也是真头疼,倒计时十天的前两天还好,到后面几天完全变了个样,鬼、德川、种岛和入江不知和岳星阑达成什么协议,帮助初中生提升就罢,包括高中生在内所有人的作息莫名其妙奔着岳星阑那颠倒的作息而去,连带着他们教练和工作人员齐齐日夜颠倒。他昨夜守了一夜,才躺下眯了一会儿就被通知海外远征组回来,不得不舍弃温暖的被窝前来迎接。
“你们这又是给二军增加训练量了?”平等院挑眉,“那我就期待晚上,希望他们别死那么快。”
“真的是训练到早上?不会是那群弱鸡想出来逃避和我们对战的方法吧?”NO.8远野笃京恶劣地猜测。
斋藤嘴角扯了扯,没回应,继而注意到队伍里有一张陌生脸孔:“有个我不认识的孩子呀?”
平等院随口答:“路上捡的,实力不错。”
……
下午三点。
岳星阑迷蒙着眼睛和幸村白石他们在洗漱间洗漱,边洗漱还边絮叨:“你们你们究竟怎么想的,我是体质原因才不得不日夜颠倒,你们又跟着凑什么热闹?一个个把自己弄成夜猫子,很好玩吗?”
幸村好笑,他们日夜颠倒训练几天岳星阑就念叨了几天。
“左右是为争一口气,如今海外远征组应该已经回来,跟他们打完我们可以再调整回来,不妨事。”对于生活规律的幸村而言,日夜颠倒是他过去从未体验过的,实话实说,那滋味并不好受,也很不习惯。可当连续两天颠倒后,他就发现夜间时间仿佛更长,世界变得很安静,也更容易专注。
“这些天收获颇丰,还得感谢星阑。”白石笑道。
不二也擦着脸说:“可惜训练这些天还是接不住星阑的球。”
岳星阑摸摸鼻尖,略有些心虚,就他目前所知道的人里,能接住他球的只有他妈妈以及一哥一姐,其他人……算了,是欺负人。
幸村白石他们去食堂吃早(晚)餐,岳星阑则准备去训练墙那找找打球手感,到他平常去的训练墙时发现已经有人,是个留长发的选手,这人好像和墙壁有什么深仇大恨,球一个接一个往一个点打,虽然这样显得他控球能力很强,可墙壁那一点在一次次撞击中深深凹陷,直至以凹陷处为中心朝四周开裂,过不多时,这面训练墙恐怕要塌。
岳星阑没好心到替集训营操心省钱的地步,塌了就让他们重修,反正看起来也不缺钱的样子。
“喂,臭小鬼。”岳星阑正欲离开去其他墙前训练,就听到破坏墙壁那人突然喊他。
岳星阑帽子下眉头微蹙,他不是很喜欢“小鬼”这个称呼,更不喜欢“臭小鬼”,非常没礼貌的称呼。
“有事?”他淡淡问。
他冷淡的态度让远野笃京脸色沉了下来:“你是初中生?”
他这一问岳星阑就猜到他应该是刚回来的海外远征组选手,毕竟之前集训营包括高中生在内没有不认识他的,眼前这人脸很陌生,也不认识他,基本可以断定是那所谓的一军选手。
“很好,教练们迟迟不安排比赛,我的手已经痒了,既然你送上门来,就别急着走,陪我玩玩。”远野活动着肩膀,用看猎物的目光盯着岳星阑。
岳星阑歪头看了他一眼,摇头:“不了,其他人差不多起了,教练应该已经……”他话到中途被疾飞而来的网球打断。
“居然避开了。”远野舔了舔唇角,“我不允许有人挑衅我的权威,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死在这里,二,去球场,接受我的处刑。”
岳星阑听到“处刑”时神色微凛:“你是‘球场上的处刑人’远野笃京。”
回应他的是远野毫无预兆的一球,这一球被岳星阑接在手里,远野神情冷傲看着他:“臭小鬼,或许我该先教教你学会尊重前辈。”
“尊重是分人的,有些人,并不值得尊重。”岳星阑握紧了网球,红眸中已只剩冰冷。
远野笃京,一军NO.8,绰号“球场上的处刑人”,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暴力选手,得意技“处刑十三招”,曾与他交手的选手少有不受伤的。
岳星阑不讨厌暴力网球,但极反感以球伤人,在听鬼他们介绍一军选手时他就对远野笃京印象深刻,并不是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