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比赛结束,比赛分数6-3、1-6、6-3,日本队获胜。”裁判大概是整个赛场上头脑最清醒,理智最在线的人,不管场上比分多不可思议,场上对手打出怎样的球,他们总能在第一时间给出比分,宣布获胜者。
场上有短暂的沉寂,沉寂后观众们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惊叹者有之、欣喜者有之,暴怒者亦有之,不怪各人各情绪,实在是杜克和仁王组合打败的是真正的职业选手组合,而且除第二盘外,他们的队伍都是以6-3的比分拿下,这和大多人所想象被职业选手碾压的比分大相径庭。
比赛双方握手。
尽管输比赛很令人心情不佳,但施耐德和贝尔蒂还是展现出了他们的风度,只是贝尔蒂到底年轻气盛些,和仁王握手时没忍住道:“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招式吗?为什么你一直幻影成其他人?”
仁王挑眉,继而扬了扬唇角:“我的招式是‘幻影’。”
贝尔蒂:“……”没毛病。
双方各自回到队伍,仁王一下场人就瘫了,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源于精神,尤其他的眼睛,好像会冒火一般。
岳星阑不知从哪摸来条热毛巾,在他瘫得四仰八叉时盖上他眼睛。
仁王扒拉了下,从指缝中瞧了岳星阑一眼,问:“你在球场上就一直盯着球,一点不走神吗?”
岳星阑明白他的意思,边拿了水递到他嘴边边认真回答:“那也是分情况。”
“比如?”仁王咬着吸管喝了一口。
“比如:打练习赛,或者指导赛的时候,我关注更多的可能是对手的身法步调,回球习惯力道等;一般在正式比赛场上,就会很专注。”因为那时候只想得分。
仁王从他手里拿过水杯,大口喝了几口,然后将杯子往旁边一搁,毛巾完全盖在眼睛上,半晌,吐出一句:“你真可怕,幸好我的对手不是你。”
岳星阑笑眯眯道:“我看到你在球场上的表现了,等比赛结束,我们打打练习?”
仁王呼吸一窒,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声音闷闷回:“你还是和部长相亲相爱去吧。”别再来祸害他了!
“岳星阑。”岳星阑正准备说他和幸村幸村相亲相爱也不影响他调-教队友,但在他话说出前,三船先点了他的名字。
他抬头朝三船看去,却见三船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什么事?”
幸村将保温杯递到他面前,边无奈道:“单打二出场名单。”
“单打二?我吗?”岳星阑诧异。
幸村颔首,又朝三船看了一眼,心道:姜还是老的辣,三船教练将星阑安排在单打二,必然是冲着让星阑直接终结德国队而去。
只是,德国队不知道又会派出谁呢?
“嚯……”德国队的选手登场,观众们齐齐发出惊叹声,惊叹出场人的身份,也惊叹德国队在单打二就将这一位放上赛场。
德国队出场的这一位选手是€€€€尤尔根€€巴里萨维奇€€博格。
自成为职业选手以来未曾尝一场败局的真正的强者。
博格的出场就如王者降临,周身自带强烈气场,一字不用说,他的光脑门上仿佛已经写了“我是高手”几个字。
这是属于博格的气场,博格的魄力。
“没想到日本队在面对世界顶级强队德国队竟然直接打出2-0的比分,但接下来一场要赢,可不容易了。”法国队埃德加看着一出场就引起全场哗然的博格,不禁摇了摇头。
特里斯也看着博格,若有所思道:“不知道接下来日本队会派出谁。”
“如果杜克没有上双打二,或许日本队还有一线生机。”普朗斯和杜克并不是一个时代的选手,但不妨碍他知道曾隶属于法国代表队的“破坏王”杜克。
“日本队有杜克追随的男人€€€€平等院。”加缪视线落在日本选手区的平等院身上,又低声喃喃:“德国队会将博格安排在单打二出乎所有人预料,日本队应该也没有料到这一点。”
除法国队外,曾经与日本队交手的希腊队和瑞士队也都在议论这件事。
“比赛开始变得有意思了。”宙斯还是顶着他那张看似毫无心机又阳光的娃娃脸,但说出的话却不难听出他等着看好戏的情绪。
赫拉克勒斯倒是有些忧心忡忡:“这一局,德国队必赢吧?”他的目光落在日本代表队里的越前龙马和小金身上,有些担心这两个小个子少年会被当做弃子丢上赛场……这就属于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