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呢?”队尾的德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梅达诺雷道。
闻言梅达诺雷还没甚反应,平等院先挑了下眉:“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吗?”他凝视着梅达诺雷,像是要将梅达诺雷脸上的每个细节都刻入心底,“你不是安东尼奥。”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两队选手听见。
“所以,队长究竟是不是人格分裂呢?”罗密欧问,他语气平静好像就随口问了句“今天上午吃过了吗”一样。
西班牙队选手都将又惊又疑的目光投向梅达诺雷,也有觉得不妥的,人格分裂是属于精神病范畴,当着病人的面问他是不是人格分裂等同于骂他神经病。
“没有人格分裂,安东尼奥是艾德里安的哥哥,他们是双胞胎。”德川淡淡道。
“双胞胎?!”西班牙选手们震惊无比。
梅达诺雷看着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队友”们,露出一个与平时“梅达诺雷”性格不同的张扬的表情,“你们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艾德里安€€达€€梅达诺雷。”
西班牙众人:“……”风中凌乱.jpg
“那……单打二上场的是?”弗里奥试探性问。
艾德里安眉毛扬了扬,即使没回答,众人也明白了,和平等院打并且还把平等院打败的是安东尼奥€€达€€梅达诺雷。
艾德里安看向德川,露出一个略带遗憾的表情:“原以为能和你在单打一交手,没想到比赛提前结束了。”他说着朝队尾的岳星阑看去。
岳星阑刚好也看向艾德里安,不同于安德里安的似笑非笑,摘下口罩后的岳星阑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他又朝队里对末尾的没有上场一名选手看了眼,才漫不经心道:“比赛已经落幕,贵国队长应该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玩神秘。”
从艾德里安所说话中其实可以听出他是单打一,更准确一些说,“梅达诺雷”是单打一,艾德里安与安东尼奥有着一模一样连队友都无法分辨的容貌,那么最终上场的究竟是安东尼奥还是艾德里安谁又能知道?
现在比赛结束,比赛阵型如开赛时一样,可两个梅达诺雷依然没有同时现身,而是让另一个似乎并不在名单中亦或是替补的选手站在比赛结束握手环节,这就是所谓的“尊重”?
故弄玄虚。岳星阑只想到这四个字,并对此嗤之以鼻。
艾德里安被噎了一下,日本队选手齐齐露出微妙的表情,德川也意识到了关键所在,但他没问太多,而是表示想去看一看安东尼奥。
岳星阑对德川和安东尼奥€€达€€梅达诺雷之间的友谊/恩怨并无兴趣,他趁着主办方给选手们调整的时间拉着幸村去了隐蔽的角落。
幸村难得有些退缩,但比力气和执拗,一百个他也比不过岳星阑,所以只能被岳星阑掰开手。
只一眼,岳星阑本就苍白的脸色仿佛都更加苍白,神情也是极为难看。
幸村忙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后面的话在对上岳星阑那双仿佛在诉说担心和怜爱的眼睛时全部咽了回去,心里鼓鼓胀胀,有点不想找理由安慰,遂放轻声音说:“我包里有湿纸巾,先帮我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其实这种外伤处理最好是用生理盐水或双氧水等来清洗,不过现在条件有限,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岳星阑抿紧了嘴唇,他生气幸村伤害自己,更恨自己的不在状态让幸村走这一条路,心里绞成一团,又难受又心疼,鼻子发酸,眼眶发热,特别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垂着眼皮一言不发先将幸村满手凝固的血擦拭干净,等到表面干净后,他才看见幸村掌心里足有十几道划伤,最短的有一公分,最长的则有四公分左右,最长这一道也是最新鲜的一道,伤口还深,擦拭时轻轻一碰又再次出血。
岳星阑险些眼前一黑,心如刀绞。
“星阑……”幸村见岳星阑表情着实难看,正想宽慰他,视野忽然变黑€€€€岳星阑捂住了他的眼睛。
岳星阑将幸村按在角落的墙上,不想让幸村看见他掉眼泪,也不想让幸村看见他“治疗”的过程,不是防备幸村,而是以口水为人“治疗”这种事本身就带着点旖旎,他担心幸村会别扭和不好意思。
殊不知,被捂住眼睛,视野陷入黑暗中时其他感官会被放大,尤其对于常年握球拍的手,球拍柄的手感有一丝不对都能敏锐察觉,更何况是……舔舐?
至少对于幸村来说,这种黑暗中看不见的亲昵的触碰,让他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脸、耳朵连同脖子全部都红了个透彻,心跳速度亦全所未有的快。
岳星阑因不想让幸村因这些伤继续疼所以“治疗”时十分专注,倒是没有发现幸村过快的心跳,可当幸村手掌恢复如初时,他看见了幸村脸上还未散去的绯红。
“精市,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岳星阑下意识抬手去摸幸村的额头。
幸村浅浅无语了一下,后道:“有点热。”
岳星阑还要再说话,越前龙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戳了戳他:“你俩有话晚点再说,颁奖仪式开始了,先去领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