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的边军只是因为这个大公主的缘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此次呼兰攻打黎朝与南诏关系大约五五之数。
可笑的是黎朝虽是打了败仗,但也因祸得福的没有彻底与南诏交恶,还可以借此找南诏麻烦。
忠顺王眉头紧锁,“主帅这纸上所书可信?这样不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耍了吗?”
林致远抿了抿唇,“十有八九为真。”
“靠,老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冯紫英气得跳脚,“TMD,这算什么!”
林致远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暴起的人,冯紫英立刻就乖巧的坐了回去,一双虎目心虚的乱飘。
“算什么?”林致远勾唇笑了笑,声线上扬,“算账呗,还能算什么!为今之计是收复城池,没有一次胜仗只会闹得人心惶惶。切记,还要在南诏反应过来之前,攻下呼兰。向南诏讨个公道!”
祝弥疑惑道,“呼兰此举我着实有点看不太懂,为何要这样做?”
忠顺王抬眸笑道,“若是攻下了黎朝城池,就可扩大呼兰领地。若是兵败,就可以使黎朝与南诏交恶,甚至相互发兵,呼兰坐收渔利。更好的是大公主的夫君领兵与呼兰一同攻下黎朝立功,使大公主顺利继位,如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致远静默着饮了一口茶,神色淡淡,“依着此人的能力和野心,掌兵之后去母留子,独揽大权,昔日的两国都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忠顺王眼眸微眯,“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与二公主合作。”
“不可,与二公主合作收复黎朝失地,不亚于与虎谋皮。且二公主跟随太子理政多年,南诏边关怎么会没有她的人手?如此安静,只不过是因为有利无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冯紫英气愤的拍了拍桌子,“这二公主真够恶心人的,好事她都占了,还不出力。”
林致远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声线也带着些微的戏谑,“这么想让她出手?”
闻言,众将都眸光微闪,眼中尽是无尽的渴望。
为将者,多是性情之中,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
忠顺王眸中也带了些许的兴趣,想听听林致远的方法。
林致远捧着茶一脸深沉,“祝弥带着四万人绕到呼兰后方攻打呼兰。冯紫英绕路西南带着一万精兵去南诏城门前佯攻,怎么难听怎么骂,不出手攻城,也不恋战骂出来就跑,怎么流氓怎么来。若是南诏的大军追着你不放,就隐入黎朝边城的林中。切记脚程快些,最好造成你们全数入城的假象。”
忠顺王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声东击西,祸水东引。”
林致远微微颔首,“这几日就要劳烦忠顺王同我一起死守城门了。若是我们还能再夺回一城,那就更好不过了。”
忠顺王拱了拱手,“本王自当竭尽全力配合。”
林致远举起了茶杯,回了一礼。
*
而在半个月前,陆轻舟刚结束一战,正脱力的躺在死人堆上休息。
玄色的战马颇有灵性的用头蹭了蹭陆轻舟,让他起来。
眼看着战马的舌头就要舔过来,陆轻舟心下一惊,旋即一骨碌的滚到了一旁,坐了起来。
骏马抬头,眸中似是闪过一抹说不清的委屈。
陆轻舟无奈的摸了摸马头,“小白,我这张脸已经不是你能舔的了。你舔完了,我媳妇就嫌弃我了。乖啊,以后我给你找个媳妇成家。”
骏马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嫌弃的别开了脸。
陆轻舟撑着身子,趴到了马背上,“小白,我们回营。等这次和谈完,我就带你回京。”
等陆轻舟被战马驮着到达营帐时,影卫正焦急的等在营门口。
影一见到陆轻舟睡在马上,顿时心下一惊,“主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