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提心吊胆的与狼共舞,林致清的精神早就疲惫不堪。

眼看着杂事已了,林致清终是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随后几日,叶佑鸿总是先来看林致清一眼,再就去善后。

转眼时间过了半月,林致清终于养好了身子,下了地。

钱粮一应事物,叶佑鸿已经帮林致清理清了,就差林致清开仓放粮,安抚百姓。

对于此事,林致清早就得心应手,办得很是漂亮。

众人见林致清亲和飒爽的行事风格,心中也少了许多怨怼。

只有被当众下了面子的兵部员外郎心中还对林致清颇有微词,可又碍于林致清背后的势力,不得不咽下一口恶气。

叶佑鸿虽然是将炸药与刘姑娘的事压了下去,但刘姑娘那日被捕时,有太多人在场,根本就瞒不住。

兵部员外郎悄然出手,将刘姑娘送出了地牢养胎,又在民间传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等林致清安排好所有重新问起时,秦二便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将查到的事全说了出来。

那天,林致清装作应同治大人的邀去青楼喝花酒。

只是刚上了楼,林致清就见了一个公子打扮的刘姑娘被人欺负,于是便好心出手带走了刘姑娘。

林致清将刘姑娘带到了包厢,叮嘱她在屋中好好坐着。

随后,林致清就出去与同治大人打了声招呼,说是美人在侧,就不久留。

同治大人乐呵呵的举了酒杯,与林致清喝了一杯,祝他春宵常在。

林致清笑嘻嘻的抿了一口,就急匆匆往楼上去了。

进了房间,林致清就将口中的酒吐了出来,刘姑娘见他吐得难受就给他递上了一杯水。

林致清记得他接过水漱了漱口,就安静的在榻上睡着了。

然而,林致清却并不是睡着了,而是迷药与暖情酒一同起了作用。

一夜春宵,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秦二久久都不敢与林致清言明,就是怕林致清无法接受,做出什么错事。

想着,昔日期盼着能只有一个伴侣的少年,秦二实在是难以开口。

林致清听着秦二的话,悄然闭上了眼,疯狂与理智强行拉扯着他,重重的扣问着心门。

想着生母身为姨娘的疯狂举动,想着贾敏毒入肺腑,命丧黄泉,想着兄长与长姐的美满,想着云乔最后一面的毒辣,林致清脑子杂乱,顿时觉得胃中翻江倒海。

心里的不适影响到了生理反应,林致清不停的干呕起来,就像是要把胃呕出来一般。

秦二轻抚着林致清的后背,给他递上了一杯清水。

林致清怔愣了片刻,顿时打翻了茶盏,厉声道,“拿走,我不喝。”

秦二心疼的让人收拾了地上的瓷片,又让将所有茶盏都撤了下去。

林致清双目通红的笑道,“原来都是一场戏,以人为饵,堵我的好心来毁了我,哈哈哈。”

秦二看着林致清这般疯狂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的拍着林致清的肩。

“秦二哥,帮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沐浴了。”

秦二见林致清平静下来,立刻连连应是,旋即便出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