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佑鸿眼神发亮,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抱着林知节亲了一口,“知节乖,真没白疼你。”

林致清目光幽幽的看着两人,小声喃喃,“小没良心的,父亲也分人。”

林如海笑着抿了一小口茶,丝毫不理会自家儿子的怨念。

奶团子得偿所愿的与父亲爹爹睡了一夜,隔日又同二人一起去了趟叶府,疯玩了一天才酣睡过去。

*

转眼之间,年关已至。

各府都开始走动起来,借着长公主开的赏花宴,众人难得小聚了一次。

花厅中的火锅升腾着热气,屏风隔开了男女的席面。

陆月君褪去了稚嫩的模样,规矩的坐在林致远身侧。

水景€€故作乖巧的坐在林致远的另一边,一举一动都堪称皇家礼仪教科书,骨子里透露着优雅矜贵更是比他亲爹都要强上几分。

无他实在那年任性不懂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遥想当年,仆妇成群,前扑后拥。

自出生起就是金尊玉贵,渐渐养成了骄纵霸道的性子。

只可惜那年冬日,他想吃御花园的锦鲤,遣人砸冰打鱼。

正好遇上了陪明文帝散步的林致远,明文帝丝毫没有注意到面色凝重的林致远,笑呵呵的把他叫了过去。

顶着林致远微凉的视线,水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试图对明文帝撒娇卖萌,远离林致远幽幽的目光。

只可惜明文帝把他叫过去就是为了告诉他,日后林致远会去尚书房教他读书。

想着陆月君与众位皇叔的大吐苦水,水景€€的心瞬间如坠冰窖,毛茸茸的狐裘都暖不回来了。

任凭他再怎么撒娇,明文帝与皇后都没有应允他不去尚书房的提议。

而且,回东宫的当日,水擎与林黛玉就面色不善的坐在正厅。

两人头一次面色严肃的将水景€€训了一顿,又罚了他试了试井水的温度。

直到水语澄对着二人撒娇,二人才面色稍缓,罚水景€€一个月都不许吃鱼。

夜里,水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林致远的告密越想越气,连带着上书房都被他不待见了几分。

于是乎,他去上书房,也是天天迟到,连累陪读受罚。

恰巧林致远正着急处理林致清的事,也就没有总去尚书房转悠。

水景€€以为臣在君后,就像嬷嬷说的那般,就算林致远贵为他的娘舅,也没有权利处置他,只能罚罚他的陪读解气。

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去上书房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水景€€还记得那天是他母亲的寿辰刚过,林致远抽出时间,到了上书房。

刚入了上书房,林致远就见执家的小公子在哭唧唧的挨手板。

眸光一扫,林致远看着外面的日头,面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

教书的学士大人被阴沉的视线扫过,握着手板的手一抖,打手板的力道都轻了几分。

林致远面色凝重的止住了学士的动作,忙蹲下身哄了哄执家的小公子。

小孩委屈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只是闷闷的抽泣,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