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特级咒物观南镜 NINA耶 3899 字 3个月前

但虽然最后天元确实同化失败了,剧情不是按€€安排这样走的啦,主要是他没料到甚尔有点太bug了hhh下一章,救活!回来吧,我的理子!我最无辜的小女孩(跳大神)(跳跳跳)

写到这章想到其实写到咒术师社会也没那麽好(有人的地方都一样,人性是有很多幽暗和恶意的,咒术师的恶意只是不产生咒灵,不是不存在)想起来之前看到了芥见下下以前的采访,说他对杰的设置其实本来大概是“在对人性丑恶的厌恶和恐惧中心灵失衡”这麽个意思(不是原话,我记不清了),但担心读者接受不了这种纯粹“厌人/恐人”的设置,担心读者觉得夏太极端,才加入了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冲突,在他的痛苦里加入了类种族矛盾的议题。

其实从故事性上来说,把他的内核痛苦与理想理解成种族矛盾和种族清洗,确实更好更强烈。但真正回想起夏27年的人生,想到他点点滴滴的煎熬,又会觉得这种绝对归因是又一种残忍,好像把他抽象化了,好像他的痛苦是一时走了极端和岔路,是可解决的,但我认为也许他的人生抉择可能被改变,他的痛苦却是不可解决不可调和的。这个痛苦就是对人性和人类本身失望的人,如何在人类社会里能不痛苦地存活€€€€都不是开心地活着,就只是不痛苦。连这个都是没法做到的。厌恶人,恐惧人,为人性的狭隘,愚昧,丑陋,恶毒和残忍感到极度悲哀,自己却也是个人,不得不活在人类社会里,这种矛盾才是真的不可调和且贯穿了他整个生命的。后来的种族议题是在这种底座上盖起来的具体情况。

不管现在如何崩,当时芥见下下大概还没疯,给杰的人物线很完整。是从剧烈的深刻的痛苦里,诞生了一个这麽美丽的角色。用他的苦难与绝望,写的其实是他的爱和渴望,一个非常纯粹和理想主义的灵魂在这个丑陋世界里被碾碎的事,用玉来喻他是很对的。所以无论如何他的痛苦也不该被简化,简化他的痛苦,固然是在怜爱他,但好像也是在看轻他(?)(只是今天忽然产生的奇怪念头)(之前并没有想得这麽多)(本来还想写乐呵dk的青春剧场来着)(但dk也是人啊,十六七岁已经思想很深刻了,不能把人家当刚开始长脑子的小孩子)(这不是nina在给自己写刀找借口)(绝不是)(心虚冒汗)(擦脑壳)总之和妈咪们贴贴!明天见

第39章 高专篇(27)

观南镜在还没跑到树下面时,就先听到了又有人从另一个方向的长走廊要出来,于是警惕地先躲了起来。

因为这是一个环形结构的空间,所以可以进来的黑洞洞的门也不止一个,一整圈无数个环绕在空间的腹部,仿佛无数只黑洞洞的眼睛。观南镜现在在下方,所以是看不见上面的情况的,只能紧急躲进了曲折回廊中的一间房屋里,抓着木头翻到了横梁上,抱紧胳膊,尽可能地蜷缩起来。

他屏气凝神,不敢动一点,手里印捏着,死死不敢放开。透过头顶的木制屋顶和瓦砾沉闷的传音,他能听到上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在往下进入宫殿群落前便停住了。

模模糊糊是两个人。

根本不知道来人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什麽奇怪的结界内,会不会有什麽奇怪的限制,更关键的是他还记着夜蛾正道的叮嘱,生怕打起来自己被人取了血拿去坏什麽事,所以紧紧蜷缩着一动也不敢动。但很快他就怔愣住了:透过一层层空气,木头,砖片逐渐传递进来的,分明是夏油杰的声音。

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普通世界里,想要录下一个人的声音只有录音机这一种科技手段,但在咒术界就无穷无尽了。有的人的术式就是可以还原声音,有的人的术式是可以制造幻觉……有太多方法可以去伪造。不过虽然距离远,但因为空间很宽阔,两人清亮的说话声毫无遮挡,所以观南镜听清了内容。

理子……和他一起来的女孩子的名字吗?

薨星宫,那棵树的后面,竟然就是薨星宫吗?天元所在的地方?

那这个女孩子肯定就是所谓的星浆体了。

今天竟然就是同化的日子,而且他还比星浆体早一步被塞到了这里!

观南镜心中冰凉一片。夜蛾正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护什麽信息,顾虑重重地与他打着哑谜,几乎什麽关键点都不愿意讲,大概是觉得,但对方交代得很清楚了:就是因为天元大人要同化这件大事,要把他临时关起来。

如果他是不会坏事的人,有什麽好隔离的呢?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静脉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在微不可觉地颤抖。他越发确信不知道怎麽把他弄到这里来的那个陌生女孩特别不对劲。已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任务应该就是护送星浆体了,这个事他被隐瞒在外。接着,他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牢固房间中关起来,要等到天元同化完才应该被放出来才对。可现在同化完没还成,他却被人抓到了这里,而且对方还骗他去摸那棵树€€€€今天限定开启的,薨星宫的入口。

因为和同学们的待遇并不相同,其实从自己平日要接受的名为保护,实为高强度管制的规矩,以及偶尔知道他身份的辅助监督立刻大变的眼神态度中,观南镜早就模模糊糊地猜测到他的特殊体质,不光害得他被诅咒师们悬赏追杀,在主流的咒术师世界里,可能也属于很麻烦或是很…… “低贱”的情况。

他本能地不喜欢用混沌体来指代自己,内心深处否认这个词在很多人心里才是他的标签,仿佛超市里橙子上贴着的orange。

橙子就是橙子,所有橙子都是orange,谁会给某个橙子再取个名字叫观南镜呢。

观南镜紧绷着缩成一团,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是他害得天元同化失败了,他将必死无疑。但是幸好现在事情还没有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躲在这里等到“理子”进去,薨星宫关闭,他是不是就可以离开呢?

然而念头刚转到这里,他就听到夏油杰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像是在木中流淌的水珠,温柔又潮湿地滴落在他额头上:

“但是,不想去的话,就回家吧,理子。”

站在台上俯望着那中心高大到不可思议的树木,俯望自己的命运和整个人生终点的天内理子,与正藏在横梁上的观南镜都愣了一下。

夏油杰不紧不慢地讲起了他和五条悟的打算,仿佛不是在说什麽打算忤逆咒术界顶点的,本质是造反的计划,而是在和人讨论晚上吃什麽一样安定与自信。

毫无迟疑地打算庇护和负担一条沉甸甸的生命,哪怕他们也就才认识三天而已。

他有他认定的公理和正义,胜过繁茂大树后那个素未谋面的苍白巨人千千万。

夏油杰不爱抽象的人,也不要更伟大的利益,他要现在就握住面前无辜女孩的手,带她逃走,逃离不公正又残酷的囚笼。

自打做咒术师以来,夏油杰吃了很多身体上的苦头。在普通人的社会中,再怎麽为难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出入尸体堆和可怕的咒灵作战,不用苦练格斗,不用在“强或是死”之间不断地被命运筛选,不用强迫自己吃下那麽多咒灵。但他从来没有为这种痛苦后悔过,他从来都是只想要再更强大一点,强大到最起码能够用自己的双手,从这个糟糕透顶的淤泥般的世界中拽出一些窒息的人。

正是因为弱小过,他才明白,绝境里的人是多麽需要面前出现一只手。他没有遇到,是这个世界不好。但命运垂青,现在是他成为了可以去伸手的人。

他是一定要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