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叫侍从们再去拿的,但五条悟只是一声不吭地脱了自己的给观南镜好好笼住了。能看出观南镜实在是兴奋,都忘了和他说谢谢,只借着这个姿势兴奋地握住了五条悟的手腕,原地跳了两下,指着天让他看胖老虎。
五条悟在他清澈无暇的眼睛里看完了,有点崩溃:“这是猪,不是老虎……”
烟花越放越密了,旧的残影还没有消去,新的图案又已盛放。他们站在庭院里,屋内佛龛旁点上蜡烛,佛像仿佛正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供香。观南镜后知后觉地想起如果是普通人,现已到了祈福的时间,大年初一的头香总是被信为最灵验的,他不由得从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柱香,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自己要许什麽心愿。
此时此刻,他已觉得是幸福的终极了,就像在头顶绽开的烟花一样,灿烂到没有阴霾,没有瑕疵,没有任何不圆满。
在这一瞬间,有一点转瞬即逝的贪恋,让观南镜几乎要求出一句“岁岁年年” €€€€如果能岁岁年年皆如此,该多好呢?
可他不敢这样贪心。
三个人一起站在佛龛前,五条悟不要拜,但还是按照礼仪走个流程,竖着耳朵偷听身边两个人想要什麽。观南镜只替身边的人都求了平安喜乐,并没有替自己求什麽。夏油杰反而轻声开口,竟说了一句岁岁年年,搞得观南镜浑身一颤,差点没打翻了台子,把香灰撒自己一身。
五条悟没开口,只鞠躬,敬了香,出了门才小声和夏油杰抱怨:“杰,你不信佛的吧?”
观南镜在他们前面走,正忍不住雀跃地去追咒力做的,不会融化的小雪花。看他轻快的背影,夏油杰想可是如果佛真的存在,真的慈悲,真的会保佑他,该怎麽办?那他还是得先信一下。
观南镜今天玩得厉害,困得也厉害,在屋里还撑着要听鞭炮,实际上没多久便枕着五条悟的膝盖睡着了,像一只小小的猫。
把他安置下,两人出来,共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廊下看大雪。
过了许久,五条悟才问夏油杰:“你还好吗?”
夏油杰笑眯眯地:“当然好了。”
两人言尽于此,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又开口:“镜很担心你,杰,都差点又从我家里走开去找你。”
夏油杰不看他,只笑着反问:“悟就不担心我?”
“……有什麽事要告诉我。”五条悟向他伸出拳头:“我是最强的,不是吗?”
夏油杰看了他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和他碰了碰拳头,微笑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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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妈咪们!今天国内是不是很多地方都下雪了呢?妈咪们家里有下雪吗?nina已经习惯看雪了hhhh,感觉好像世界一直是白的,路一直是滑的,也已经习惯下午三点就天黑了。熬夜星人有福了,每天畅熬(bushi)今天也是评论都有红包包!爱妈咪们!!!啾咪啾咪啾咪
第50章 高专篇(38)
观南镜睡得香,夜里却又早早醒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都是和别人一起的,搞得他夜里模模糊糊来回翻身,怎麽都摸不到人的时候脑子有点打结,次数多了便清醒了过来。窗外风好像小了些,但大雪还在落,有种仿佛要把天地都给掩埋掉的寂静。他头晕晕的,本能地惦记着夏油杰,不知道对方病好没好,夜里有没有再发烧。
知道他哪怕不舒服也绝对不会麻烦别人的,可能就是自己躺在那儿忍受,观南镜不由得披了大氅出门。
他的院子就在他的后面,都不用换鞋子,穿着袜子穿过一个s形的木质游廊就够了。天实在是冷,雪好像在发光,这麽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浑身发抖了,脚仿佛也僵了失去知觉,走到夏油杰的房门前动作都快了几分,推了门闭上,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然而一转身,一只硕大的咒灵正冲着他张开嘴巴,猩红的眼睛里仿佛随时能滴下血液,就和它牙齿上挂着的唾液一样。观南镜面不改色,轻声说道:“是我呀,前辈。”
“……镜?”
夏油杰像是才清醒,点了灯,头发散乱,面色潮红,满脸讶异地看着他,捂着嘴不受控制地又咳了几声。
“真的又发烧了,前辈今天太劳顿,又累着了。”
观南镜把他往被子里塞好,去煮了热姜汤,有点忧心地坐在床边替他用毛巾沾冷水擦了擦额头。夏油杰屡次想爬起来,屡次被他按回去,两个人倒像是在玩什麽不倒翁游戏。见他也面露倦怠,手冻得冰凉,夏油杰心里歉疚,情不自禁地责怪起了自己生病:
“都怪我咳,都怪我自己……”
观南镜熟稔地捂住他的嘴:“不许怪。”
他垂着睫毛:“你是谁,怎麽在说我前辈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