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深深看着炭治€€,看得男孩略微不好意思,食指轻扣脸颊。
“虎杖先生不喜欢吗,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不,我很喜欢。”悠仁捡起一条枯树枝,他看了一眼躲在哥哥身后悄悄探出脑袋的祢豆子,又多捡了一条枯枝,递向兄妹两人,道:“但是现在,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很残酷,也很危险,你们必须尽快拥有自保的能力。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使命,无法永远留下来,我所能做的,只有教会你们如何执刀。”他抖了一下用来假装武、士刀的树枝,道:“现在告诉我,万一再遇上鬼,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炭治€€咽了口唾沫,眼神骤然坚定,他决然抽出一根树枝。
“绝不给它伤害我家人的机会!”
祢豆子抽出剩下的那一根,奶声奶气道:“我也不会给它伤害哥哥的机会!”
半个月后,初雪消融。
一声痛呼惊飞熟睡鸟雀,炭治€€身影断线风筝一般高空抛落,重重摔在冷硬地面。
不远处交战未止,悠仁的刀快得只见残影,祢豆子横刀迎击,冷兵交锋双刃嗡鸣。
炭治€€看得傻眼,呢喃道:“祢豆子……好厉害啊。”
刀柄震得祢豆子虎口发麻,她凭着一股天生的韧性咬牙撑到现在,忽然手腕一酸,后退间刀脱手而出。
向来好说话的虎杖悠仁厉声道:“不准弃刀!”
祢豆子吓得一哆嗦,半个月的训练使身体形成反射记忆,右手使不上力,祢豆子弯腰,左手抓住半空中的刀柄,灵机一动,就着沉腰之势刀尖上挑刺向悠仁下颌。
“漂亮!”
可惜,还是经验不足。
悠仁刀也不收,上身后仰,徒手砍在祢豆子手腕。
祢豆子只觉左手突然酸麻,五指使不上力,刀再度脱手而出。
雪亮刀刃高空抛起,落入一只宽厚的手掌。
三人同时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这是来得不巧,还是来得正好?”炼狱杏寿€€随手挽了个刀花,刀刃向着自己,刀柄递向祢豆子,道:“好有天赋的小姑娘,我也有一个厉害的女徒弟,你们也许有机会成为朋友!”
他转向悠仁,道:“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你看,男子汉的直觉没有错!”
不等悠仁问询,炼狱杏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主公大人听说了您的名讳很是高兴,他托我确认一件重要事情。”杏寿€€微微躬身,信封托于双掌,道:“主公想请虎杖先生解答产屋敷家族传承数代的困惑€€€€这封信究竟寄往何处。”
信封作过防腐处理,还是显出陈旧的黄褐。
悠仁小心拆开脆弱的信封,同样泛黄的信纸上陌生字迹写下几句句话:
‘爷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在课堂上睡觉了,请你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正确的死亡,请您不必为我伤心。’
落款虎杖悠仁。
“这是……”
久远记忆浮现眼前,宿傩的火焰焚烧整座平安京,他似乎从坠落的火雨中救下一人。他已记不清那人的面貌,也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曾想,千年之后,这封没有来得及留下地址,也根本不可能传达的信,寄给了千年后的自己。
炼狱杏寿€€一直观察着悠仁的表情,此时再次发出邀请:“悠仁,我早说过,你与鬼杀队有缘。主公说了,若虎杖先生还是没有想好这封信的去处,产屋敷家欢迎您。”
他说的是产屋敷,不是鬼杀队。仅代表产屋敷个人,并不涉及任何利益相关的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