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感觉自己很占便宜诶。”他悠悠地说，“毕竟我超想就这么一直和小€€希24小时黏在一起不分开的。”

上€€：“€€€€24小时也太夸张了。人还是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的。”

€€原研二“唔”了一声。

他低下头，在上€€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下一秒，上€€猛然睁大了眼睛，几乎有点气急败坏地抓过€€原的手指，用力捏了他一下。

€€原又开始笑，然后过了一会儿，上€€也没忍住慢慢地跟着笑出声来。

*

差不多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上€€才感觉自己的头疼终于彻底消失。

他有些疲倦地在€€原腿上翻了个身，侧过身：“€€€€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象以后的事情。”

€€€€这是更早的那些时候，他不会去想的东西。

因为那些时候他不觉得自己有未来可言。而现在，他几乎可以真实地描摹出未来的可能性。

€€原微笑起来。

“以后想做什么？”

上€€望着眼前茶几上的小摆件，这是他买回来放在这里的一只熊猫摆件。黑白相间的瓷质熊猫抱着一根绿色的竹子，看起来憨态可掬。

“诸伏和降谷差不多明示我法庭审理后的可能性了。”他有些安静地说，“应该可以戴一个定位手环、在监视下比较自由地活动。可能要给他们打工，但降谷承诺不会再把我送去做太糟糕的事情。”

€€€€上辈子的他，在死之前还只是个甚至没有大学毕业的学生。

那时候的他对于未来所想的，现在的上€€€€希已经全数忘记。

“我都活了快24年了。”他掰着手指计算，“有机会€€€€可能去看看樱花？去庙会里逛逛，秋叶原好像也很有趣€€€€日本正常这个年龄的人会选择什么样的娱乐来着？”

这样迟疑地问出口的上€€€€希，毫无疑问€€€€在这整整24年间，他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生活。

春走夏去，秋至冬来。正常人在每个季节会有生活的变化，而他在不久之前才刚开始懵懂地跟着学习。

€€原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受邀来他家的上€€€€希€€€€那时候的上€€甚至连“除夜之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但这三年下来，最开始聊天时甚至只能笨拙地分享自己早中晚三餐吃了什么的上€€€€希，现在已经会向他描述对未来的憧憬。

“唔，我会开车出去兜风？”€€原思考了片刻，“登山、自驾游什么的听起来都很不错。”

上€€：“唔。我不确定我之后能不能离开东京。我猜公安的人会更倾向于把我放在……足够安全的位置。”

€€原肯定道：“不会。小诸伏和小降谷一定会尽可能给你争取更多的权限。”

他想了想，然后又打了个响指：“大不了大家一起出去玩。我们可以喊上班长和娜塔莉€€€€还有小阵平小诸伏小降谷€€€€”

上€€：“……研二先生提议的时候请务必保证我在你身边。”

“唔？”

“€€€€感觉松田警官会揍你。”

毕竟松田阵平这几年……总之又谈过恋爱然后又分手，现在依旧保持着单身状态。

€€原研二：“噗哈哈哈哈！”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原宣布凌晨也可以再去补一会儿觉，把上€€拖去了卧室。两个人相拥而眠，睡了几个小时，然后上€€被自己过于标准的生物钟再次喊醒。

€€原的手臂还揽着他，所以他只睁眼确认了一下大致的时间，就又开始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

他装睡装得很熟练，但€€原自己的生物钟也很固定，所以过了一会儿，上€€就感觉搭在他的上臂上的手有了少许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