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江总督衙门正堂,一只锦绣百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茶水四下飞溅。
“说,这是怎么回事?”
吴可端坐正堂目光如电,冲着堂下文武疾言喝问。
一时间总督衙门正堂气氛压抑,几欲使人喘不过气来。
“督台大人熄怒!”
总理粮台查文经受不住吴可射来的冰冷目光,暗叹口气硬着头皮出列禀告道:“徐大人不是有意拖延,实是这两日下雨路上泥泞……”
“行了!”
吴可毫不客气打算了查文经的解释,目光森然冷笑连连:“我不想听解释,事实就是徐某人督运粮草延误两日,差点引起镇江军中大乱!”
“这这这……”
查文金一时瞠目结舌冷汗瞬间打湿后背衣裳,这帽子扣得可太过凶残,他与徐某人熟归熟可不愿替人背下如此黑锅。
“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吴可看都不看查某人一眼,只把目光放在堂下其他文武身上。
“但凭大人吩咐!”
堂下一干文武只感空气一滞,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低头俯首做恭敬状。
“那本督也就不客气了!”
吴可冷冷一笑,而后脸色一板厉喝出声:“来人啊,将罪官徐某给我拿下!”
“渣!”
护卫总督衙门正堂亲兵大声领命,而后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将跪在正堂前小广场上的某中年富态官员拿下,这厮倒也乖觉不敢有丝毫异动。
就在堂下一干文武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之时,岂料吴大总督却是不按套路出牌,突然一拍桌案怒喝道:“延误军机罪该当诛,给本督将徐某人押到镇江驻军处斩了!”
这下可不得了,总督衙门正堂都沸腾了起来。
一干文武官员个个惊诧万分,心道这是咋回事,吴大总督不是掉钱眼了吗,延误军机的事情虽然严重,但在他们看来也没误了什么大事,只需交纳一大笔罚金就成了,怎么搞到要砍头了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位没办好差事的徐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心中都做出了大出血的准备,哪想到吴大总督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要按军规办事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凄声求饶。
“督台大人……”